仙老人,他師傅,曾經在他耳邊說過一句話。
“從你出世,冠上滄月之姓,你的命就已經改變”
“改變?”
“無痕,你註定孤獨終老一生,就連為師也無法改變的事實,或許有天,你遇上了一名女子,她將會改變你的一生,是否相愛,這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師傅,為何我要叫滄月無痕?”
“滄月,孤獨也,無痕,花落無痕心自傷——”
“師傅,徒兒不明白”
“無痕,長大後,你就明白了——”
如今,他明白了。他滄月無痕,獨來獨往,習慣孤獨與寂寞,心自空,排距一切踏進之人,無痕無痕,花落無痕,不是她無情,是他無心,當有愛上的一天,傷的不是她,是自己。
踏在月色下,望著滿月高掛,夜風涼如水,心冷如冰“師傅,你總是無痕不會受傷,總是我是最強的人,高處不勝寒,我明白,我也懂。但為何你從不曾跟無痕說過,動心者,心會傷,不動心者,心自冷,依舊會痛?”
是他太過於防備了嗎?不相信任何人,只信自己。
汐甄兒,你是第一個看透滄月無痕,看透他最不為人知的一面,無心,是的,他無心,有心者太自傷了。
無痕,你要記住為師的話,無心人,不是真的無心,只是尋不到心的另一半。
捂住發漲澎湃的心口,滄月無痕輕笑“師傅啊,師傅——無痕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呢……”
◇◆◇
咿呀——門被推開。
“甄兒,你還沒睡哦?”揉揉眼睛,吳廖上了趟茅廁後發現甄兒的房內的蠟燭依舊沒有熄滅。
正在埋頭苦讀的汐甄兒抬頭“我在研究醫術”
“哦”她吳廖點頭,良久才遲疑道“奇怪了,甄兒你夫君去那裡了?我今天都沒見到他耶”
翻書的手一頓,隨即又繼續“不知道,你早點休息吧”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
房內,只有蠟燭倒影出在牆上翻書的身影,良久都沒有動作……
是她說的太過份了嗎?或許吧,她當時真的很生氣,畢竟她喜歡上了滄月無痕,對他說沒感情是騙人的。但他也太惡劣了,竟然用這樣的玩笑嚇人。
她說他無心,她沒說錯,雖然他真的很冷情,但——對她,他是上心的。
嘆了一口氣,她無心再看醫術,一手撐著下顎望著蠟燭——
從認識滄月無痕起,她就發現他那雙冷情的黑眸,試問,要怎樣冷情才能成為無心?他雖笑,但笑從不達眼底,彷彿傀儡般毫無人氣。與他認識的第一天,他厚實誠懇的外表,讓她迷茫,他對自己的刺探,讓她生氣憤怒,他對自己的戲弄,她只感到力不從心的煩躁,到最後,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她心底最不為人知的一角——
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她搖搖頭,不再多想,吹熄了蠟燭和衣躺上床榻……
或許,她該跟他說一聲抱歉,她不該講話說的如此白,轉頭的瞬間,她見到了他黑眸深處的憂傷……
風吹進房內,捲起窗簾,沉睡的人兒柳眉輕皺,彷彿有什麼事情在煩惱——
黑暗的指尖輕碰柳眉,劃過她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後停留在櫻唇指腹輕輕磨蹭……身體俯下,唇瓣壓住她的細細輕啃,輾轉纏綿的吸吮,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捲起滑嫩小巧的小舌交纏——
黑暗中,大手緩慢解開衣襟,握住小巧的酥胸輕輕揉捏……
“嗯——”禁閉的水眸顫抖,冷不防睜開,眼睛驚恐瞠圓,想也不想就掙扎用力推開——
但他反應更快大手捉住她手臂放至頭頂,嘴唇依舊與她唇舌纏綿,另一隻大掌探索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