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覺喉嚨裡一陣發毛,低下頭吐了一口酸水。
一名手下走上前來遞給他一張手帕。
現場的其餘人早就把頭穿過去不敢再看了,但是那個被剝了皮的人身子在血水裡每動一下發出的輕微劈啪聲卻不斷鑽進他的耳朵,像是貓爪子撓心一樣難受。
韓伊雪即使現在滿腔對韓建國的憤怒,但是她都不敢再抬頭了,因為那個血人就在自己視線的正前方。
韓建國擦擦嘴,背上倒豎的汗毛總算重新貼平了下來,心中一陣不滿,正要開口問是誰這麼噁心,居然把人皮剝下來還丟盡大廳,眼角餘光突然掃到那個血人的腳踝。
一根細細的好像是腳鏈一樣的東西拴在上面,連著的鈴鐺因為飽浸血水,所以響不了了。
腳鏈!
鈴鐺!
“我殺人的工具就是我的腳鏈和我腳上的這個小鈴鐺,我會在男人高…潮張大嘴巴的時候把它塞進去,然後壓碎目標的喉結。”
女殺手的話突然在韓建國耳邊響起,他記得當時自己還特意朝那個女殺手腳踝上看了一眼。
韓建國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墜進了冰窖,手指甚至都僵硬地快握不住手裡的槍了。
這個血人根本就是自己當時聘請的那個殺手!
這麼說的話……
不需要韓建國的猜測,門外響起的說話聲直接給了他驗證。
“二叔,你給我找的這個女人床上功夫好是好,就是口味太重了,所以抱歉啊,我試了一下感覺不行就來向你退貨了。”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韓建國的瞳孔瞬間收縮成一條直線,眼睛死死盯著大門的方向,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韓風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慢慢走了進來。
“哥!”韓伊雪的眼睛也睜得老大。
剛剛韓建國還一臉得意宣判了自己哥哥的死刑,她也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
而現在韓風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這份激動讓她的眼中一下子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看到韓風正笑著和韓伊雪揮手打招呼,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似乎也沒在意自己的動作,韓建國猛地抬起手就想朝韓風開槍。
但是他的手才抬起一半,突然耳邊掠過一道狂風,眼角一道灰色的人影飛快閃了過去。
砰!
剛才遞手帕給自己的那個手下後腰狠狠撞在梨花木大門的邊角上,咔嚓一聲叫人牙酸的聲音在他背上響起,同時他的身子也完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要不是有門板隔著,他的腳後跟能踢到自己的後腦勺,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的脊椎骨已經全部斷裂,現在他的身子就和一根軟麵條無異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而隨著他撞上木門的同時,一大口粘稠的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直射出三四米遠,鮮血中還夾雜了數塊內臟的碎片,在鮮血中微微顫動。
“嘔!”這次韓建國終於忍不住了,之前吃過的東西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
之前那個血人已經把眾人的思想狠狠強…奸了一遍,不少人的神經都已經是處在極度緊繃的邊緣了。
這次更是親眼目睹了一幕碎肉鮮血噴湧圖,凝結成一團的血肉到最後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其中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神經的最後一根線終於被徹底崩斷了。
在場不少人都只是普通的百姓,雖然貴為公司經理廠長,但是這麼血腥的場面他們絕對是第一次看到。
頓時會議廳裡嘔吐聲此起彼伏,在韓建國的帶領下,嘔吐像是急性傳染病一樣蔓延開來。
但是這些人根本吐不出什麼,只是嘔出了幾口酸水,灼燒得喉嚨口鼻一陣疼痛。
韓風看向洛雨,洛雨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