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一樣,自然也不一樣。”
“這些年來,甄家的事情……處理不少,我協助內務府諸事以來,翻閱卷宗,很是詳細。”
“甄家!”
“當年皇爺爺南巡的時候,堪為江南第一勳貴之家了,易經有云:亢龍有悔,朝乾夕惕!”
“甄家這一二十年的所作所為,很是不好。”
“依仗權勢,在江南胡作非為,還有將內務府麾下的營生弄得一團糟。”
“倘若他們可以收斂一些,家族子弟知禮上進,父皇也不會對他們那般。”
“薛家!”
“也是差不多的事情。”
“那個薛寶釵的兄長,在江南恣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罔顧聖眷,如何長久?”
“榮國府也是一樣,代善公當年那般英雄豪傑,他的長子……卻做出那樣的事情。”
“邊境之地,違背父皇的旨意,販賣違禁之物,還有收取錢財,替別人消災解難。”
“別的災難可以消解,他的就不行了。”
“……”
可惜。
小神醫說道薛寶釵有些可惜,也許真的可惜。
歸根結底,還是薛家自身的因由。
倘若薛家知書明理,江南之地,名望頗上,對上有很有新意,如何不會被選中?
長樂公主秀首輕搖。
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御極以來,一開始本沒有對那些人家處理,給他們時間了。
只要收斂一二。
只要注意一二。
結果就會不一樣的。
機會!
他們沒有抓住,怪誰?
“公主所言,直中肯綮!”
長樂公主所言的道理,秦鍾同樣所知。
甚至於那些人家也都有知,然……知曉是一回事,是否可以做到又是一回事。
“嘻嘻,好端端的,咱們說這些做什麼。”
“走,咱們去瞧瞧寶慶練字如何!”
“小神醫,你的字是臨歐陽詢的吧?”
“待會寫一篇出來,讓本宮瞧瞧你的筆力,記得你說過,去歲殿試之後,你空暇之餘,多有讀書練字。”
“想來……筆力精進!”
“……”
瞧小神醫這般彬彬有禮的模樣,長樂公主白了某人一眼,旋即不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多言。
抿嘴含笑,伸手將推開的木窗拉回原位,嬌軀一轉,看向此刻正在書案前喝茶的寶慶。
“……”
秦鍾自無意見,長樂公主為自己解決一件大事,如今也下了翰林院,時間……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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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兩日的天又寒了,進出搭上厚實的披風,待會我好好吩咐一下同喜。”
“……”
臨近戌正。
天候之故,夜幕早早就降臨,比起白日裡、下午的雨勢,夜晚更大了一些。
好在。
並無雪勢。
雖如此,天地之寒好像要比紛飛雪勢更大了一些,寶釵在大觀園用過晚飯,心頭掛著一事,便是出了園子,前往臨近的母親所住小院。
一切都是熟悉的。
只是,冷清許多。
行入上房裡間,母親正坐在臨窗羅漢床上描鞋樣子,案上一角,銅臺燭光明明,銅葉調整方位,燭光更亮了一些。
一禮落下,言笑歡快,也是入座。
“你啊!”
“你才多大,就操心媽的事情了。”
“這句話應該媽來說才是。”
“今兒一日幾乎都在下雨,府中的事情不多,這裡也有地龍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