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欲要多問,觀此,也不自覺陷入沉默。
……
……
隨著煎熬的一碗藥水匯同丸藥灌入賈珍腹中,整個三更時分突生亂象的寧國府才緩緩歸於寧靜。
珍大奶奶尤氏在裡間近身伺候,將府中其餘事情交給秦可卿處理,因賈珍之故……秦鍾一時間也沒有離去。
算是對於賈珍病情給予觀察!
寅時初,將府中大小事務給於緩緩處理的秦可卿才歸於院中,秦鍾也是回去了。
夏日之時,這個點距離天亮也就一個時辰多一點點了。
“鍾兒,珍大爺的病……還和上次一模一樣?”
沁香環繞的上房之地,秦可卿明眸直直的看向弟弟,直覺告訴自己,絕對和鍾兒有關。
然……又有些希望不是鍾兒所為。
心中複雜萬分,於珍大爺……自己之意的確要給他一點點懲罰,使他不要那般的無禮放肆。
卻!
會芳園天香樓裡間內躺著床榻上的珍大爺……自己看到了,模樣很是慘淡。
又有些於心不忍。
是否過了一些!
其實,只要小小懲戒一下就好的。
“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一些。”
“他這一次起碼要在床榻上躺數月,果然運氣好,也許可以走路,也許可以用飯自主。”
覺姐姐深深問詢目光,秦鍾將賈珍那貨的現狀道出。
那般說……還是保守的!
“是你……做的?”
秦可卿嬌軀有些小小的顫抖,還是於此細微一語。
“非也!”
“非也!”
“珍大爺的病……是他上次沒有調理好所至,再加上他服用一些助興丸藥所至。”
“真要說原因的話,和我有一成關係吧。”
秦鍾搖搖頭,有感姐姐言語中的些許異樣,伸手拉過姐姐的柔荑,似乎有些溫涼。
姐姐是一個良善仁德之人。
從她攔阻自己不要下死手的時候,自己就知道。
所以,賈珍活下來了。
姐姐的擔心,自己也知道,賈珍身份不俗,是京城內賈家的族長,還是寧國府的主人。
所相識的世交故友很多很多。
果然賈珍突然死去,無論如何都是隱患,沒有事發還好,若然事發,就麻煩許多。
姐姐此問,當求心安。
若說沒有自己的緣故,姐姐怕是不會相信,事實上,也不全是自己的原因。
純屬賈珍自找的,只消他自己的意志力強橫一些,可以忍住,可以等身子調養好再服用。
那麼,就算再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會這般嚴重。
“一成關係!”
“這……,那珍大爺可有希望痊癒?”
秦可卿心神的顫動舒緩許多,對於鍾兒所言,自己選擇相信,鍾兒是自己的弟弟。
不相信鍾兒,還相信別人?
覺鍾兒熱熱的雙手,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腦海中劃過此刻會芳園珍大爺的悽慘模樣。
心有餘悸。
“痊癒的希望不到一分!”
“姐姐!”
“此間無外人,許多事情我當深言,這裡是寧國府,我不可能永遠都在這裡的。”
“果然我明歲離開,而賈珍那人安然無恙的在府中,我何有放心?姐姐自己也當日日處於擔驚受怕之中!”
“姐姐仁善,別人卻非如此。”
“賈珍,性情邪惡之人!”
“對其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痊癒?
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