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筷子想要再夾一塊……,想著口中的假牙,想著剛才的苦痛,王德冷哼一聲,換了一道菜。
小畜生。
非得將自己所受的一切找回來,非得讓他也試試自己所遭遇的痛苦、折磨、難過……。
賈璉。
剛回來的時候,看著他在一眾兄弟之中裝大蒜,充大頭,便是多不屑,多鄙夷之。
知曉他們近年來的所作所為,更是別樣好笑。
想起來都要讓人嗤之以鼻。
堂堂榮國府長房嫡子之人,竟然做那些不入流的營生,去賺銀子,也不怕人笑話。
銀子!
有什麼難賺的?
賈璉年歲不小,飯都吃到狗身上了,一點點用都沒有,一點點謀略都沒有。
真懷疑他是不是賈赦的兒子。
真懷疑他是不是昔年代善公的孫子。
自己覺得不像,否則,怎麼能那般蠢笨呢?怎麼能那般文不成、武不就呢?
之前覺得他還能同自己較量較量,近一兩個月,在養傷期間,愈發覺賈璉愚蠢了。
覺賈璉不配了。
他如何配?
他有什麼資格配?
論家世,王家現在絲毫不遜色賈家。
當然了,賈家現在出了一個貴妃娘娘,倒是在某些方面上稍稍強出一點點。
論文韜武略,自己怎麼說都比賈璉強吧?好歹自己是真正在邊軍歷練過的,還待過數年的。
賈璉呢?
廢物一個。
至於賺銀子的本事,自己隨隨便便想一想,都能坐著不動收銀子,一歲可得十萬兩銀子。
輕而易舉。
易如反掌。
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
也就賈璉那般蠢笨如牛了,也就那些人笨的和豬一樣了。
吃下一塊香嫩的魚肉,清蒸的魚兒還是不錯的,咀嚼之,感覺不錯,看向身邊洗耳恭聽的蟠弟,王德細細道之。
賺錢,有什麼難的?
只要抓住賺錢的根本之力。
抓住賺錢的所需前提。
金山銀海……不就源源不斷了?
“蟠弟,你覺為兄剛才說的有沒有道理?”
語落,端過酒水輕飲一口,若是不想一些煩心事,不思一些糟心事,日子還是不錯的。
可!
一些事情是不能忘記的。
“這……,大表兄所言,好像有些道理。”
“訴訟之事?”
“當初我還在金陵的時候,家裡每一年好像都要拿出不少銀子去打點。”
“以璉二哥哥的身份,若是為之,好像……還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打官司這件事,我也明白一些道理的。”
“以璉二哥哥的身份,若是插手一些事,還別說,一件事收了千八百兩,收個數千兩,不為難。”
“……”
賺銀子。
賺錢。
如何賺錢。
薛蟠覺得自己也能說道一二,只是同大表兄此刻所言,隱隱略有不太一樣。
細細思忖的話,又別有一番道理。
京城的那些頂級貴人,一家家、一戶戶的都很有財貨之力?不至於,沒有!
但自己知道的一些人家,財貨之力固不為多,但……就是尊貴,就是沒人敢輕易招惹。
那些人好像不太需要銀子。
銀子還有人不需要嗎?
大表兄的意思是權勢之力?
權勢之力?
只要有權勢之力,獲取銀子都能輕而易舉?
如果那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