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受這個氣!
……
……
“肝氣淤積,臟腑氣血不暢,肺脈更是顫動不為往日舒緩。”
“心脈的律動也加快許多。”
“若非月來調理之功,只怕小姑姑你現在心口之處當有疼痛,小姑姑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片刻之後。
碧紗櫥為之清靜許多,賈母攬著寶玉出去了,隨即,太太、奶奶們也都先後出去了。
三個小姑姑也被李紈帶走了。
秦鍾以診治病情之故,暫時留下,輕握那細嫩的皓腕,感受那不甚有力的脈搏。
百十個呼吸之後,秦鍾將林伶俐此刻的狀況說道出來。
如自己預料的那般,不太好。
她這個病最根本還是要靠自己的調節,藥石外在之力最強只能夠佔據四成九。
果然林伶俐可以自我調節五成,加起來,就差不多了。
人之一體,精氣神相連,心情不好,其餘氣血、臟腑脈絡也有影響,林伶俐的病情隱隱有動。
秦鍾緩緩道出,以觀此刻雙眸通紅的林伶俐,含水蘊愁之目更是腫了起來,如同胡桃一般了。
眼角仍有絲絲晶瑩之光凝聚,頷下衣襟都浸溼許多。
“小秦相公,喝茶!”
“姑娘,喝茶!”
身側,模樣清秀、動靜柔緩的紫鵑捧茶近前。
“……”
林伶俐還是那般的低首垂眉,一動不動。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的。”
“小姑姑同寶叔一處過活數年,難道不知寶叔的性情?”
“果然不知寶叔的性情,也無怪乎小姑姑會這般心境!”
“先前同小姑姑說過的,做人,無論如何,還是要開心一些為好。”
“身子終究是自己的,醫家而觀,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身子都不在乎,那麼,那個人肯定是可怕的!”
“肯定是令人畏懼的。”
“因為連自己身子都不在乎的人,那個人還能在乎什麼呢?書上也是有言,所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身子是一切事情的前提和根本!”
“小姑姑如今才多大,若然依我之法,好好調理,當有常人之壽,耄耋之歲也是不難。”
“想一想遠在揚州的林老爺!”
“他是小姑姑這個世上真正最親的人,他若是知曉你如今這般,會如何?”
“還有紫鵑,還有雪雁!”
“每一次這般事情之後,小姑姑都是這般哭泣,都是這般暗自垂淚,連紫鵑、雪雁她們都不得不受責。”
“論來,她們也是姑娘最為親近之人,也是一生相伴之人。”
“小姑姑如此忍心?”
秦鍾自椅子上起身,從案上取過一盞茶水,輕品兩口,林伶俐……思緒略有入極端了。
頗有些前身抑鬱之象。
非好事。
當提前開解、疏導。
“少爺,這是於林姑娘的玫瑰露!”
碧紗櫥外,晴雯、五兒二人行入,手中拎著一個長條木盒。
近前一禮,便是將手中木盒落於房中的桌案上,繼而開啟,裡面有六個瓷瓶。
“紫鵑。”
“這是百草廳新研製出來的玫瑰露。”
“我拿來了一些。”
“一日於小姑姑喝兩次,對於身子也有不錯的調理。”
“你們也可以一塊喝,這個東西不算珍貴,過幾日,我讓晴雯再送來一些。”
“待會我走了之後,也幫我勸導一下你們姑娘。”
說了那般多,觀林伶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