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人數太多了無法統計,將領就已經逃跑了十多個,這是個多麼可怕的概念。此刻劉季的軍隊有四個字可以很好地形容:軍心渙散!
按理說,軍隊有大量將領士兵逃跑這件事情應該引起最高領導者的重視,對此劉季的反應卻是愛理不理,他毫不追究逃跑者的罪責,只是命蕭何當丞相,將逃跑將領的空缺換人補上,繼續走。
這種情形每天都在繼續,由於領導不管,逃跑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有一天,有人向劉季彙報說:丞相蕭何也逃跑了!
劉季大驚失色,悲痛萬分,那種感覺如同被人活生生砍去一隻手。
韓信
事實上,蕭何沒有逃跑,他是去追人。逃跑的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韓信。
韓信,淮陰人士,生年不詳,卒於前196年。
小韓信有個不幸的童年,父親早早去世,母親帶著他艱難度日。家裡的經濟狀況自然不容樂觀。說起來小韓信在某種程度上和劉季有些相似,成年後的韓信,也不愛好耕田勞動,又不會經商做生意,為了養活自己,他也想到了要去當公務員。謀生之路,到這裡都和劉季很形似,但他比不上劉季的是,這是個默默無聞的人,長到這麼大都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才能,人家劉季至少還有個寬厚愛人,講義氣的好人緣。同時,韓信的家境比起劉季也差太多了,前者雖然不富裕,但後者已經到了難求溫飽的地步。就這樣既沒有人誇讚推薦,又沒有錢上下打點,想當公務員?想都不要想了。
種田,經商,當官三不就的韓信,成為一名無業遊民。不但不能奉養年邁的母親,連自己的三頓飯都要人救濟。韓母生了這樣的兒子,無奈之下,只好給人做些針線活,勉強養自己。這種窘迫的日子老人家沒有受太多的苦,因為過了沒多久,韓母就去世了。
韓信想安葬母親,但家徒四壁,無奈之下只好草草殯殮,把靈柩停在荒郊野外。沒辦法啊,等到有錢再埋吧。
這就是小韓信和成年韓信過的日子,雖然已經如此窘迫,但韓信卻心懷大志。他常常走到野外,替他的母親尋找墓地。要求還很高,要求墓地地勢高,乾燥,又要兩邊空曠,能容納萬戶。按當時習慣,這種找墓穴的標準其實是尋王陵的標準。
找墓穴高要求固然是好,但韓信必須解決自己的吃飯問題。這是個毫無經濟來源的人,想吃飯只好靠混。
韓信有個朋友,是個小吏。職務非常巧正是劉季以前當過的,亭長。
韓信經常到這個朋友家吃飯,亭長的妻子見韓某人每日必來,每吃飯時間必來,心裡很不高興又不能當面拒絕,於是想了個辦法。這一天,亭長妻子早早就把飯煮好吃了,等到韓信依照慣例來吃早飯的時候,亭長妻子才出來說:你來晚了,我們都已經吃過了。明日請早!
男人大丈夫被人這麼譏諷,韓信從此以後再也不去亭長家混飯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韓信忽然有些後悔了。他既然和亭長絕交,其他幾家經常蹭飯的也都表示出反感,韓信絕了一家又一家,終於,落到有時候一整天都沒飯吃的地步。
人到絕境了總會求變,這時候韓信終於有了覺悟,他想去找份工作。能不能施展宏圖抱負不談,至少先弄飽肚子。
找什麼工作呢?這也是個問題。
韓信仔細想了想,想了很久,都覺得三百六十行,都不適合他。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韓信最終想到,他可以去釣魚。這件事既不費力,而且不用看人白眼。
並且,當年姜太公釣魚,一不小心就釣到個周文王。如今我也是釣魚吧,既不失身份,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另有收穫。
韓信拿著漁竿去釣魚,漸漸地他發現釣魚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美好。釣不到周文王不說,每天釣魚換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