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裂的嘴唇,“好嘞,不過小人這嘴渴的厲害,能不能先給小人口水喝?”
“要水喝?好啊!”
其中一個押解的邊兵一臉壞笑,一雙手卻滑向褲腰,將腰間的帶子鬆開,掏出胯間那話,直對準了史大佗。
“你不是渴了麼,新鮮熱乎的,好好喝吧,一滴都不準浪費了,否則有你好受的!”
幹黃的液體,帶著壓力噴琳了史大佗滿身滿臉,他想躲卻又不敢躲,坐在他身旁的牛蛋一臉憤怒,猛地竄到木籠邊,雙手死死抓住手臂粗的木欄,痛罵道:“你們這些砸碎,有種衝老子來!”
“呦!還有個口乾的,兄弟們你們誰還有,也賞他喝個痛快!”
這些邊兵一路上百般折辱牛蛋與史大佗二人為樂,眼見又有了新樂子,也顧不得趕路,紛紛解下腰間褲帶,掏出了……
“啊!”
一道血箭噴濺而出,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邊兵中有一人猛然間撲到在地,一杆長箭直釘在他的脖頸之上,尾羽還忽忽直顫。鮮血由長箭的溝槽處不斷湧出,顯然是射中了此人的頸項血管。
有幾個邊兵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慘況嚇的手一哆嗦,褲子紛紛滑落腳踝,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又有數只長箭夾著呼嘯之音嗖嗖射來。邊兵們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偷襲他們,當即彎腰尋找掩蔽之所,準備反擊。
邊兵們並不是蠢貨,常年與流賊韃子作戰,都練就了一身的本事,膽子縱然有大有小,但終究是百戰之兵,想要輕易就結果了他們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但偏偏壞事就壞在他們的褲帶此前已經解開,倉促間既想躲避,又想將褲子提好,這就產生了問題。有人下意識邁步躲避之時卻被已經滑落在腳踝的褲子絆了個跟頭,緊接著就是一支長箭狠狠的釘在了他的身上。
一陣箭雨過後,十幾個邊兵最後只剩下了七八人還有戰鬥力,嚇的躲在木籠囚車的後邊不敢露頭。對方顯然投鼠忌器,並不想連囚車中的人一併射殺了。邊兵們立即意識到,他們遇到接囚車的人了。
當即便有人決定放棄囚車,這些傢伙上來就下死手,看來是志在必得,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丟了性命才是不值當呢。
“好漢們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可是想救走囚車中的兩位將軍?儘管救走便是,俺們也是奉了上命,不得已為之,還請高抬貴手!”
野地之中只有邊兵告饒的話在迴盪,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對方並沒有回話,久久之後,一個字回應了他們。
“滾!”
幾個邊兵千恩萬謝,更有人甚至主動將囚車鐵鎖開啟,又將二人身上的鐵鏈卸下,這才一併撒腿逃開去。但是,一陣尖利的呼嘯過後,十數支長箭疾射而去,邊兵們全部撲到於地,竟然全部斃命氣絕!
牛蛋和史大佗愣愣的看著這一出突發變故,等了半晌也不見有人上前來於他們搭話,史大佗裝著膽子喊了幾聲,得到的出了自己的迴音,還是自己的迴音,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在。
牛蛋率先出了囚車,在十幾個邊兵的身上一番查探之後搖搖頭,這些救她們的不明身份之人顯然都是殺人的好手,長箭射的根根又狠又準,地上竟沒有幾支箭是射空的。
史大佗見牛蛋沒事,便也跟著出了囚車,一展雙臂,大有劫後餘生之感,看著幾句連褲子甚至都沒來得及提上的死屍,恨恨的踢了兩腳,猶自不解恨,又解開褲帶狠狠的也尿上了一大泡尿,算是出了一口心頭惡氣。
“這群好漢,救人不留名還有幾分古人風範呢?牛將軍,前面就是京城了,咱們還是趁機逃了吧,別再被人抓回去!”
“逃?逃去哪?”
“那還用問,自然是去找大將軍做主!”
聽到史大佗提起大將軍,牛蛋腦中心念電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