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能保證浙江方面與自家不會離心離德。
高振輔和範有明雖然是能幹的角色,但他們只能是打順風仗時出力的痛快,一旦遇到棘手問題,未必能始終如一。
牛金松聽說大將軍連夜趕來軍營,立即帶著一眾親信迎出了軍營,李信阻止了他的大張旗鼓,徑自盡入軍營,邊走邊道:“天晚了,不要驚擾將士們,我來這隻說幾件事,說完就走!”
從李信匆匆神色以及急促的語氣上,牛金松直覺一定是出了大事。
到了中軍帳以後,牛金松將一眾親信將領都打發了出去,並吩咐道:“未經將令,中軍帳十步之內不得任何人靠近!”
一聲令下之後,值夜的軍卒轟然應諾,踏著齊整的步伐站崗放哨去了。
新軍模樣初成,李信對他們的戰鬥力並不懷疑,唯一擔心的是新軍成軍日短,對三衛軍的認同感並達到理想的程度。
“最近局勢可能會有突變,我走之後,你立即以演習為由分別調五千人馬往嘉興、湖州運動。一萬人馬往紹興運動。”
聞言之後,牛金松兩眼放光,這些日子整日裡憋在軍營中,可把他別悶壞了。
“難道有人要作亂?標下帶兵去將他們剿了就是!”
李信負手而立,緩緩道:“亂不在浙江,而在朝廷!”
“朝廷?鳥朝廷!現在天下亂成這個得幸,誰還會在意那皇帝老兒?”
見李信突然提起了朝廷,牛金松滿是不屑和鄙夷的數落了兩句遠在北京城的朱由檢。盧象升在兩淮取得決定性勝利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杭州,相信很快就會擴散開去,不過他卻不認為有誰還敢公然和大將軍做對,畢竟有五萬新軍握在手中,誰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或者是腦子被驢踢壞了,才敢起次炸毛。
不過,這也讓牛金松明白了李信讓他以演習為名拉出新軍吩咐各府的原因。
“大將軍,俺有句話實在已經憋在心裡面許久,今日也豁出來了……”
牛金松面色忽變,一本正經的問道:“這狗屁朝廷還值得咱們去救嗎?其不說咱們這些苦哈哈都是被狗屁朝廷逼得沒了活路,如果不是遇到大將軍,俺多半也去投了流賊。大將軍為朝廷出生入死,朝廷又是怎麼待大將軍的?時時在咱們面前挖坑設圈套,好像咱們比那張李流賊,滿清韃子還要……”
到此處,牛金松似乎說不下去了,話鋒再一次轉換。
“這狗屁朝廷還保他作甚?大將軍不如自家做皇帝,俺們兄弟都死心塌地跟著你!”
說完,牛金松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李信,期待著他的答覆。
李信本來是到新軍交代任務的,卻沒想到,反而被這個牛蛋“逼宮”了。他骨子裡沒有忠君報國的思想,以往所為更多是出於前世的大明情結。不過這種情結時至今日幾乎都已經在重臣們的猜忌與傾軋中差不多消耗殆盡了。
其實,三衛軍內部持牛金松這種態度的高階軍官不在少數,比如那陸九就比牛金松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李信並沒有縱容這種思潮于軍中蔓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如果拋棄了大明的這面旗幟自立,他本人以及三衛軍立即就會成為天下公敵,以往站在他這一方的文臣武將或許也都會離他而去。
說的更直接一點,如果現在叛明自立,除了得到一個虛名以外,將失去更多的實際利益。事實上,李信也正是有了大明朝的這面旗幟,才能夠在半年的時間內整合江南數省。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鞏固好這半年來的成果,而不是激化矛盾,將這些成果一手打翻摔碎。
因此,李信不但不會拋棄這個風雨飄搖的大明朝廷,反而還會更加表明自身緊緊豎起明朝大旗的立場。
見到李信眼睛裡散發出的不以為然,牛金松隱隱然有些失望,不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