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片刻之後,便陸陸續續魚貫進入中軍大帳十幾個人,索尼眯著眼睛看去,竟十有七八自己都認得。基本上除了兩黃旗就是兩白旗的人,其中正黃旗為首之人便是善琦,而兩白旗則是這一夜打過交道的幾名佐領章京。
薩哈璘好整以暇道:“如何,你們誰先說?”
萬萬令索尼想不到的是,急於開口的竟然是兩黃旗的善琦,而他開口卻不是為自己開脫,反而卻大有落井下石的味道。
“貝子,你可得為善琦做主,兩白旗所言不假,卻不是善琦自作主張,而是實實在在奉了索尼將軍的將令,沒有他親筆手令,不許私自調動一兵一卒,否則立斬不饒。”
這一句話便將所有的矛頭直接指向了索尼,索尼大怒,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已經先洩了氣。善琦為何如此他不清楚,可薩哈璘擺明了要以此來對付自己,而這一點只有自己的辯駁,根本就不足為證,除非肯有人站出來為他出頭,可放眼望去,軍帳之中又有誰肯為了自己挺身而出呢?
索尼僅僅是耿了一下脖子,便一如既往的萎頓於地。薩哈璘則有種貓戲老鼠的意味看著面前的索尼。
“如何?索尼,你自己都無話可說了吧?這等罪名,一經查實便是砍頭都已經是最輕的了,說吧,你想如何了斷此事?”
一時間,索尼胸中有說不出的憤怒和委屈,可這又能像誰去求助?薩哈璘話中之意便是傻子也聽得出來,這等罪名行同謀反,而謀反是要誅族的,他索尼不但自身難保怕是遠在盛京的家人都要被連累。
索尼自認自己對死亡無所畏懼,可無端連累了家人與之一同赴死,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甘心的。一旦存了這等心思,視死如歸便很難在索尼的內心中佔據上峰。
面對薩哈璘頗具玩味的問話,索尼表現的極為萎靡,倒像是打定了主意,任你如何處置,我都一言不發。這一番轉折之後,軍帳內的兩白旗佐領章京們,便紛紛如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個個炸開了鍋,紛紛指責暫代大軍指揮之權不過一日的索尼,種種大罪數落下來,似乎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便對不住大清國。
薩哈璘冷眼看著下面的人一條條罪狀數出來,他早就著了手書之人從旁記錄,只要有人說上一條,便記上一條,一條條下來皆是可殺之罪。眼見著數落的差不多了,薩哈璘令眾人安靜。
“好了,好了,你們的冤屈我薩哈璘都清楚了,放心,這等可惡之徒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朝廷自由法度,我薩哈璘也不是大軍統帥,還要上報了朝廷等朝廷懲處才是!”
聞聽薩哈璘如此說,本來還心有惴惴的索尼居然鬆了一口氣剛剛他還怕薩哈璘蠻勁上來一刀將自己咔嚓了,卻萬料不到此人居然還有幾分理智,只要他肯將自己交給朝廷就好辦,到時候兩宮斷然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而且那些支援兩宮的權貴亦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緊接著薩哈璘的話便又讓他於瞬間跌入谷底。
“諸位都不要急,薩哈璘已經接到了阿瑪的信,今日之間想來便可重返大營,到時候必然會為諸位做主,好了,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了,都各自迴歸本位吧,不要被明軍南蠻再佔了便宜去。”
薩哈璘這是在轟帳中這些互相指責的兩黃旗兩白旗的人,不過兩白旗的一名佐領卻站了出來。
“稟貝勒爺,由於索尼老狗見死不救,又有意領著我鑲白旗旗丁身陷險地,明朝的援兵破圍而入,怕是此刻已經進入錦州城與那南蠻子李信合兵一處了。”
薩哈璘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讓他們下去,表示自己自有決斷。說實話,這些人對薩哈璘未必心服,卻是不得不聽之任之,此人攜大軍而來在危難之中穩定住局勢,加之此人是代善之子,而且他已經明言代善今日便會返回大營,眼下如此不過是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