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就將甬道封鎖,將參與修建的工匠們活埋了。
安葬完老子孝道盡完,胡亥開始忙自己的事業。他封趙高為郎中令。郎中令是個什麼官?簡單說就是執掌宮門,皇帝的大管家,自此趙高手掌大權。李斯還做他的丞相。
胡亥上臺就釋出了一道政令,要增加嬴政極廟的祭品,還要增設各項祭祀天地祖先的禮儀。大臣們紛紛抗議。理由是,古代帝王祭祀七代祖先,稱七廟,諸侯五廟,士大夫三廟,始皇帝的極廟已經是天下之最,絕對後無來者。
大臣們眾口一詞且理由充分,胡亥沉默了。好在大臣們也知道不能太讓皇帝下不來臺。隨即補充道,陛下可以繼續沿用始皇的祭祀,並自稱“朕”。
胡亥才登基,所謂根基不穩,當然更不好說什麼了,捏捏鼻子說就聽你們的吧。暗地裡卻與趙高商議,說:“剛才那些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
趙高說:“是啊,這些大臣太過分,竟敢當眾違逆陛下的心意。”
胡亥點頭嘆息說:“是啊,這都是我才登基根基不穩不能讓他們臣服。先帝在位時五次巡視全國,彰顯聖威,如今我不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向天下人示弱嗎?也難怪大臣們不信服。”
趙高立刻說:“陛下英明!臣這就去準備。”
很快到春天的時候,一切準備妥當,胡亥領著李斯、趙高還有一干大臣浩浩蕩蕩出發了。旅遊路線定為從咸陽出發,走高速公路,從河北到渤海,又到江蘇浙江。旅途非常遙遠。這條路線嬴政當年也走過,老子走過,兒子再走時自然要瞻仰下當年的遺蹟。不要忘記,嬴政當年旅遊,每去一處都要立石碑,寫某某到此一遊的同時順便表彰攻擊。胡亥看到這些早就物是人非的石刻忍不住欷感嘆一番啊。
胡亥說:“這些石刻都是先帝在世時修的,現在我繼承皇帝的稱號,卻不能自稱始皇,那麼我所刻下的碑文,時間長了恐怕會被後代誤解啊。”
大臣們面面相覷,想說話又弄不清皇帝到底想說什麼。
就聽胡亥又感慨地說:“後人可不知道這些石刻是我刻的,怕是時間長了會誤解成後代子孫所刻,這樣就不能稱頌始皇的功績了。”
哦!恍然大悟,隨行幾位,左右丞相李斯、馮去疾,御史大夫集體下跪說:“既然這樣就請陛下連先皇傳位於陛下的詔書也一併刻上吧,這樣後人就不會誤解了。”
這話說出來,其實是要擔風險的,搞不好會掉腦袋。胡亥登基一個月,而朝中的傳聞就傳了一個月。矯詔篡位雖然誰也拿不出證據,但是並不能說不引起大臣們的懷疑。扶蘇死,蒙恬蒙毅被囚,這幾件事情同時攪和在裡頭,由不得人不生疑惑啊。胡亥對滿朝竊竊私語不會不知道,做賊的心虛,這也成了胡亥登基後最後的大心病。
這個將嬴政傳位詔書刻在碑刻上的建議,無疑是胡亥慾望洗去自身嫌疑的舉動。這三位說了這番話就後悔了,這是在揣測上意,在玩火。這個提議實在太合乎上意,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三位心驚膽戰的時候,胡亥陰沉著一張臉,很久才說:“就這麼辦。”
這時候大家心裡都有數了,而這一切都被趙高看在眼裡。
胡亥心事重重,旅遊到遼東回頭。很顯然回去的路途沒有來時輕鬆,趙高隨伺在胡亥身邊,多日察言觀色後,他覺得時機到了。
有一天,私下裡趙高就對胡亥說:“陛下,您現在雖然貴為九五至尊,但前面的路還是很難走。”
這句話說到胡亥心裡去了,他立刻說:“是啊。大臣們勢力強大又不信服我,萬一其他皇子與我爭位要怎麼辦!”
這話意有所指,別人或許聽不懂,可是趙高明白。胡亥最大的心病就是他的皇位來路不正,越是這樣越是怕有人也學他當初,來個篡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