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項天便接著說道:“不見。”
方晴臉色一愕,不明白項天說的是什麼意思。
驀然抬頭,卻發現項天已經沖天而起,再看只剩下一個黑點。
此刻她明白了那“不見”是什麼意思,不見不見,不相見,今生不往來,她愣住了,良久良久直到項天已經消失以後她依舊站著。
方士擔心地看著方晴,沒有說話。他能夠看出方晴跟項天兩者之間有一些事情又或者有一些感情,也隱隱感覺到方晴這十年未嫁,或許正是因為那道沖天而去的身影,可惜,因為自己,方晴的一切都搞禍了。
“唉。”方士嘆了口氣。
“方晴,爹跟你說一件事。”方士解說道。
失火落魄一般的方晴雖然傷心,但不代表她沒有聽人說話,聽著方士的話她疑惑抬頭望向方士,點了點頭用盡量輕快的聲音說道:“爹,你說吧。”
“要說起來,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
方士所敘述的是一段已經沒有多少人記起的事情,畢竟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時間如此久遠相信記得的還在生的人並不會太多,但對於方式來說這件事卻是記得一清二楚甚至越發的清晰,因為這件事在這些年來一直壓抑著他,而項天出現以後他更加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一個終結,而是一個開始。
一個噩夢的開始。
他不想再被這個噩夢糾纏,他不想在過著晚上睡覺會突然醒來發現心裡空空的彷彿欠了別人什麼的那隻那種空虛。
更讓他控制不住的是他在看到方晴跟項天的事情以後,他不想下一輩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錯過了幸福,錯過了未來,雖然,未來也許不會存在。
方士他說得很慢很慢,用他儘量輕緩的語氣說出來,也儘量把當年的一切具體情況完整表述,這段歷史說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緩緩說完,最後他看著方晴,聲音緩緩道:“晴兒,恨我嗎?”
方晴呆住了。
她記得當年那位收留項天的大叔,更記得當年那位大叔望自己那麼目光的深沉,那時候她並不明白,此刻她終於明白了,明白了這一切一切,明白了為什麼當年項天要自己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墳前跪拜,更明白了為什麼項天要殺方士?
“項天,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麼?”她嘴裡頭年年道。
或許她並不知道,當年魔獸森林裡,如果不是項天,她已經被狼天涯跟弓|雖女|幹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項天要奪狼天涯的性命。
這一切一切,只是一個痴情者所做的種種。
可是,方晴竟然把項天趕跑了。
莫名其妙地,方晴感到心頭很痛很痛,彷彿落在項天胸膛的那一劍完完整整刺入了自己的心頭一般,那樣的痛,痛到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死了,沒錯就要死了。
她呆站著,望著項天消失的方向,雙眼嫣紅兩抹不爭氣的淚光流了下來。
“項天,回來!”
她望著項天消失的方向大喊,“我喜歡你,你給我回來!”
然而,項天消失的方向註定什麼也沒有,回應方晴的只有那大戰以後漂浮著散碎薄雲的天空。
……
……
德魯修開外那座不顯眼的山墳前,項天一身血衣立在那裡。
法聖強者,靈魂不滅,肉身不死。
方晴剛才那絕情的一劍雖然刺入了項天的胸膛,但他身上擁有著世上最奇異的元素混沌,在混沌的療養下此刻傷口已經結痂,恐怕不用多久就能夠癒合。
他滿臉歉意地望著大叔的墳墓,內疚道:“大叔,真對不起了,你死前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做不了。”
說完,他從空間戒指裡面掏出酒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