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撐就撐吧,大概以後也吃不上你做的夜宵了。」
周最馬上要去恆達了,估計比她還要忙。
周最沉默良久,半晌,他翻了個身,側對著姜彌。
「我是去上班,不是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
「姜彌,你明天還要上班的,你不困嗎?」
「現在還好。」
姜彌也蠕動著,側身對向周最,眨眨眼睛,說道:「你要是之後比我忙的話,我可以過去陪你吃飯。」
「不敢勞你大駕。」
「我說真的。」
恆達跟展思離得還是比較近,路上不費太多功夫。
「姜彌,你怎麼開始黏人了?」
「怎麼,你不喜歡,那就算了。」
不知道又說錯了哪句話。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睡覺。」
周最一把扯過被子,矇住兩個人的頭。
熬夜的後果就是,姜彌早上的黑眼圈根本遮不住,起床時天旋地轉的,周最拉都拉不起來。
「姜彌,你要遲到了。」
也不知道她以前怎麼過來的,反正結婚以後,感覺什麼都要他催的樣子。
又當老公又當媽的,周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把姜彌拉起來之後,塞到洗漱間去,周最又連忙去看廚房的火。
麵條都要煮化了。
他跟姜彌一起睡過頭,要不是他有生物鐘,還不知道兩個人要睡到幾點去。
這樣一個糟糕的早晨,兩個人都是蔫巴巴的。
姜彌今天的事還比較多,化妝來不及就帶了一大堆東西,等上了周最的車,那些化妝工具全拿出來,直接在車上化,手穩得出奇。
因為趕時間,姜彌到公司停車場以後也沒跟周最膩歪什麼,隨便說句話就立馬走人,穿著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飛。
好在沒有遲到,她踩點進了辦公室,收拾收拾準備參加董事會。
這會兒外面也已經變天了,各種新聞頻出,展思股價動盪的沒眼看,高層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亂轉。
秦思早就過來坐鎮了,有人聽到風聲,也開始想應對方法。
董事會召開之前,一個兩個都不知道談過好幾輪了。
姜彌和秦思一起出現時,明顯看見有幾個董事臉色不太好,看她們的眼神,像帶了刀子。
這關頭誰又是傻子,知道陳展言的事或多或少跟秦思有關,現在姜彌站在她身邊,那擺明是成了叛徒。
在座的董事不少都是陳展言那邊的,怎麼還能忍住。
場面話大家都不想說,直接切入主題就好。
常務董事們都看著秦思,叫她給一個說法。
秦思並不怵,大大方方的說出重新選舉董事長的提議。
「眼下陳董陷入輿論中心,外界對於展思的一舉一動都十分關注,相信各位也看到了,展思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作為陳董的太太,展思的董事,在這個時候,怎麼能退縮呢。」
爭論一直沒停歇,陰陽怪氣的人也不少,最後還是選擇投票表決。
結果也挺讓人意外的,平票。
展思的姓柯,一直都是陳展言那邊的人,此刻看這局面,臉色十分難看。
他瞥了一眼對面的劉總,眼裡攙著幾分火氣。
他是真沒想到,這麼多人都被秦思收買了去。
「看來秦總這段時間下了不少功夫。」
秦思笑了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比我清楚,我不想叫場面太難看,一切還是等陳董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