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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手的,所以雲雪顏你對鳳夕樓死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對不會給你和他機會,你只會是我的!”他冷嗤,怒吼。
說他霸道也好,說他強制也好,他只想要她……
冰冷如地獄深淵傳出來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讓她絕望頓生,“可惜我總是命大,死不了……所以,雲雪顏,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休想!”
警告的話語在耳邊炸開,雲雪顏一動不動,為什麼……他就是不放過她?
她沉默了,他突然更氣,胸腔裡堆積了過多的憤怒,隔開面紗,狠狠噙獲住她的唇,霸道的吻著,宣告他的佔有權,直到將那嬌小的雙唇吻的腫脹才不舍的放開,“我會和你們一起去!不會只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雲雪顏,你只會是我段南煜的!”
放開雲雪顏,段南煜沒有再回頭離開,他太痛了,他需要去發洩他的痛苦。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人,門沒關,冷風簌簌的灌了進來,將她全身凍僵,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無力站起來。
突然她笑了,原來她的苦難並沒有結束,她以為她已經在命運的道路上走了過來,其實……那不過是自欺欺人,在遇到他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盡!
她閉上眼,只得苦笑,淚水無聲的淌下,凌亂的滾落在容顏上,她曾經那麼深愛的男人,期待他好好對自己的男人,現在……卻要逼迫她。
是命運太會作弄人,還是,她的命太悲哀,真的等到他要她的時候,她卻再也無力接受他。
等到紫雨發現她的時候,門依舊大敞著,屋子裡的暖氣全部散去,仿若冰窖,雲雪顏正躲在鋪著長長桌布的桌子後,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讓人心疼。
“小姐,你怎麼坐在這裡,涼了身子。”紫雨跑上前扶住雲雪顏,將她送到床榻上。
“紫雨,你說……我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她突然呢喃,挑了挑嘴角,眼神迷亂空洞的望著一處,“該怎麼辦?”
紫雨不明白她的話,只是替她蓋好被子,“紫雨不懂,小姐,你早些休息吧,別想太多。”
是啊,連她自己都不懂,紫雨怎麼能懂呢?誰能幫她,給她一個答案?誰能!?
因為雲雪顏突然生病,行程推遲了幾天,段南煜沒有再來,只有鳳夕樓來過幾次。
從鳳夕樓口中得知,云溪音被人救走了,來人將看守計程車兵擊暈,然後將云溪音救了出去,她本以為是風亦寒,可云溪音被救的時候,他應該在府中,她倒的那杯茶已經證明他在府裡很久了,何況還有紫雨看到,所以不可能。
更何況,他沒有必要再去救云溪音。
那,是誰救了云溪音?這個問題讓她和鳳夕樓困擾了很多天。
清晨,天剛矇矇亮,還未染上魚肚白,雲雪顏便起身,今日該啟程去南方了,她一夜未睡,不知道這次出行又會發生什麼事。
由紫雨伺候著,穿好衣服,披著紫裘披風便走出了房間,昏暗的天色下,風亦寒一身淡藍袍子,黑髮用髮帶隨意的束著,被風揚起,寂寥的背影被掛在半空的燈籠打下斑駁的暗影。
聽到身後的門開啟,風亦寒轉身走近,卻只是看著眼前的人,風輕輕掃過,帶著嚴寒,兩人只是靜默的站著。
“風公子,有事嗎?”終於,雲雪顏開口,淡淡的笑。
“一路平安。”不等雲雪顏在說話,風亦寒便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濛濛晨色中。
“走吧,紫雨。”不再多做計較,輕聲吩咐便朝著外面走去。
府外,高掛的燈籠匍匋在風中,搖搖欲墜,鳳夕樓和段南煜早已騎在馬上,等在府外,見她出來兩道不同的目光同時朝著她而來,鳳夕樓輕笑著,而段南煜還是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