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瀟肆意走了出去。
“所以,你來的剛好,要是我自己說不定真的做不來。”
瀟肆意咂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風亦寒,“師兄,你……還是你嗎?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確實吃驚了,如果是以前的風亦寒絕對不會這麼做,可是現在他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冷血了。
是因為雲雪顏?這也許是唯一的原因,因為他們太像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鳳夕樓口中那個救了雲雪顏的人竟然是風亦寒。
“怎麼樣?幫我?”抬眸冷覷了一眼屋內,小丫鬟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你也知道那藥相生相剋只能支撐一炷香的時間,過了,怕是她的命救不回來了。”
“那毒明明可以慢慢解的,只是要好好休息,昏迷半個月左右而已。”瀟肆意不解。
“我沒有時間可以等!”聲音稍作拔高,風亦寒凝視著眼前的人,“幫或者不幫?”
“好,好,好,我幫你。”無可奈何的攤攤手,雖然他對風亦寒並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師兄弟,何況還關係到雲雪顏,他不幫行麼?
要是雲雪顏喪命了,那到時候鳳夕樓出來了,他可沒辦法交代,只是……還有六天。
等著丫鬟出來,風亦寒和瀟肆意才走了進去。
利索的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膛,令瀟肆意吃驚的卻是,風亦寒的胳膊上滿滿的全部是刀傷,一刀一刀,看著傷口的走向應該是自己劃傷去的。
他為什麼要這樣?!別過眼眸不去看風亦寒遍體的傷痕,瀟肆意準備好需要的東西,只見風亦寒緩緩的躺在雲雪顏的身側。
俊朗的臉上那雙冷漠的雙眼緊緊閉著,鼻翼因為呼吸而顫動,雙唇緊抿在一起,卻是那樣的英俊。
瀟肆意將視線移到床榻中央,風亦寒的手正緊緊握著雲雪顏,耳邊是一道冷漠入骨的聲音,“開始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一切都進行的很成功,瀟肆意伸伸懶腰看著床榻上仍舊躺著的兩個人,薄唇輕抿了兩下才開啟門離開。
屋外,太陽已經升起,乾笑了兩下,瀟肆意才朝著大門處走去,忙了一夜他也該回去睡個好覺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風亦寒才醒來,一張臉蒼白如紙,眼窩深深陷了下去,撿起地上發皺的衣服穿好頭也沒回的離開。
陽光炙熱,烤的人全身發疼,空蕩蕩的刑場上,雲雪顏站在遠處看著刑場上的一群人,全是雲家的,只是在那群人最前面屹然跪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淡白的袍子板正的貼在身上,優雅如神袛,即便是在這樣困頓潦倒的環境下,他依然可以保持如此。
雲雪顏想要走近一些看清楚跪在面前的那個人,她走了幾步那人就緩緩抬起頭來,她一驚,心頓時跳進來嗓子眼裡,那是……鳳夕樓!是鳳夕樓!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疾步跑上前想要到他身邊去,可是她怎麼也跑不到,無論如何都站在原地,她只能看著他對她笑,嘴角勾勒如春暖花開,溫潤的眸子猶如清泉般。
他說,“顏兒,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守在你身邊,絕對不離開。”
她聽著心都碎了,可還是不能觸及到他,遠處劊子手高高舉起砍刀,她瞪大雙眸看著,瞳孔緊縮,聲音卻卡在嗓子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她眼睜睜看著一個個人倒下,甚至……看著鳳夕樓帶著最後一絲笑意倒下,她的背脊被冷汗浸溼,卻還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血,鮮紅的血成河般的流著,蜿蜒到她的腳邊,她的裙角被染紅,突然所有的鮮血猶如洪水般朝著她用來,頃刻間將她淹沒,她不會水,被淹沒在血水裡喘不過氣。
“顏兒……”溫柔似水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她一急,聲音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