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叩門。辛有財先是拍了四五下,硃紅色的門紋絲不動,他毫不氣餒大力往下拍。
震天的敲門聲,讓守門人難以再裝聾作啞,他不耐煩的將門開啟呵斥到:“還有完沒完了,主子仁善,絕非好欺之人。你們再鬧下去,休怪我們報官了。”
一聽報官,辛有財手抖了,怕對方動真格的趕緊說:“小哥兒,勞煩您再通報一次。我們來找辛夷可是有正事的,你、你就告訴她,有人在打探她的身世。”
守門人聽到這裡神色一凜,對方提到的事,似乎和主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還真做不了主,只有將話轉達給主子再做決定。
隔了近一個時辰,辛夷早將辛有財等人拋到了腦後。守門人來到跟前,提到有人打聽的她的身世。
辛夷先是驚訝辛有財有毅力,待聽到後續之後,不由神情凝重。
“帶他們進來吧。”
如今情況,她要是執意不見辛有財家,不弄清楚這件事,以後可能會遇到別的麻煩。
沒過多久,守門人帶著拖家帶口的辛有財一家子,出現在花園中。冷風呼呼的吹著,百花凋零的園子,一派蕭條。
從溫暖的花廳中出來,辛夷不由緊了緊脖子上圍的狐裘。為了不讓辛有財一家多留,她也是拼了。
辛有財一家子進了門口,露出驚奇的目光。單從那扇不算雄偉的大門,還真看不出門內別有洞天來。
漢陽城中地價頗高,他們以為辛夷能居住在獨門獨院。花費的銀錢已經不少。待發現這宅子,比起黃老闆家院子不逞多讓時。有些站不住了。
黃士雅可是清流鎮乃至河源縣的首富,辛夷這丫頭他們看著長大,如今看著過的怎麼過的黃老爺還好。
待與辛夷碰了面,見了她身上打扮,辛有財的神情已經不能單用震驚來星形容了。這還是他家丫頭麼,她頭上戴的的白狐帽子,身上披的狐裘,哪一樣不需要幾十兩銀子。
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穿上身。這個丫頭也真捨得,再看她坐在椅子上,身邊站著兩個俏生生的丫鬟。
氣定神閒的樣子,怎麼能看出半點兒鄉下丫頭的模樣。長平媳婦不由抱緊了懷裡的哭鬧的大寶,這真的她的三姑子麼。
長平媳婦下意識看了公爹婆母還有自己丈夫一眼,她這小姑可是和他們半點相象之處都沒有。
王氏見到截然不同的辛夷後,舊性不改,張口就是告狀:“三丫頭,終於瞧見你了,你家下人太不沒眼色了。剛才將我們擋在門外。好說歹說,愣是不讓我們進來。”
說話間,王氏還朝著守門人冷哼了一聲。
守門人神色尷尬。他一直聽從主子的吩咐,如今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辛夷沒有接王氏的話茬,單刀直入問辛有財:“你說有人到上河村打聽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離了清河鎮,辛夷乾脆將稱呼一併省去了,直接用你代稱。
不知為何,明明辛夷看起來比從前還要嬌弱幾分,但是她一開口,王氏卻不敢再做喧譁。
不只王氏。除了辛有財之外,所有人目光都落到辛夷身上。好像她身上聚著光一樣。
辛有財沒做考量,將他認為不同尋常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事兒大概從你離開清流鎮前開始,先前有人到家裡打聽你的情況,後來我們再去鎮上找你時,你人已經不見了。”
王氏此刻回過神兒來,抹著眼角不知從哪裡擠出來兩滴淚,唏噓萬分的說:“你無緣無故失蹤,我們一家子提心吊膽,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現在看你過的這麼好,也就放心了。”
辛夷只是呢了一聲,目光不曾偏轉,問辛有財:“然後呢?”
“後來,又過了一年多,村裡又來過一撥人,這次不是打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