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準大嫂。她比丫頭時好看多了,難怪凌大哥會對她如此鍾情。”江明夷道:“可不是?她長高了許多,身材苗條下來,確實俏麗得很。”
凌昊天心中一震,脫口問道:“你們…你們怎會見到寶安?”
江氏兄弟便說起鄭寶安帶趙觀和李畫眉上泰山求醫的前後,又說起趙觀便是青幫江賀等情。江明夷道:“寶安正準備做新娘子,害羞得緊,明明心中很歡喜,卻不敢露出很歡喜的樣子。”
江晉嘆道:“能嫁給凌大哥那樣的人,誰會不歡喜?”江明夷道:“凌二哥也快要娶雲家的姑娘了,我聽說兩件喜事本要一起辦的,但云家比較心急,已經訂下了日期,你大哥的婚期倒還沒定。”江晉道:“小三兒,你們家裡雙喜臨門,可是大事啊。你怎麼還不快回家幫忙?”
凌昊天嗯了一聲,腦中已是一片混亂。他心底不知有多麼想回去再見她一面,像以往那般陪她說話,逗她開心。她此時一定很興奮很緊張,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但他怎有勇氣回去?見到她以後,他又怎捨得離開?
江氏兄弟並未注意他神態有異,又談笑了一陣,見天色已晚,說得在傍晚前到達少林寺,才告辭離去。凌昊天恍惚下山,腦中怎也甩不去寶安的音容笑貌,胸中抑鬱難受,再也忍耐不住,跑到山間無人處大哭了一場。
哭過以後,心中略覺舒暢,便在荒野中睡了一夜。次日醒來時,感到頭暈目眩,身子沉重,知道自己昨夜露天而眠,未曾以內力抵禦,因而受了風寒。他甚是懊惱,心想:“我練了這麼多年武功,竟會受這點風寒所侵,真是無用。”
他盤膝運了一陣無無功,覺得好些了,才慢慢走下嵩山,來到山腳的市鎮。他想去買些風寒藥吃,來到一家藥鋪前,才發現身上的銀子都拿去買了那八罈美酒,剩下只不到幾文。那夥計看他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的模樣,又看他掏不出錢來,白眼一翻,將他轟了出去。
凌昊天無可奈何,信步走進巷內一間小酒鋪子,叫了一壺薄酒。他獨飲一陣,感到頭上發熱,背上發涼,病況顯然更加重了。他伏在桌上,只想就此大睡一覺,迷迷糊糊中聽得隔壁傳來許多人的說話聲,原來酒鋪後別有隔間,一群人似乎在內聚會。他聽得一人道:“近日在黑道之上,誰不聞百花而變色?上面既然下令對付百花門,咱們必得讓那些賤人嚐嚐我修羅會的手段!”另一人道:“她們行蹤隱秘,下手狠毒,不是容易對付的。”
凌昊天聽他們說起百花門,想起百花門主正是童年舊識趙觀,登時提起精神,側頭從板縫間張望去,但見隔間坐了一夥二十多人,都穿黑色氅篷,正是修羅會中人。又聽先前那人道:“幸而大哥已探出她們在此地的巢穴,就在下條巷子裡的聞香閣。我們得到密報,說上官千卉去了關中,不在此地,張老大已派人去追了。聞香閣中應沒有甚麼高手,待會我們將四面圍住了,一起闖入,看到女的就殺,下手切不可心軟。都聽清楚了麼?”眾人齊聲答應。
凌昊天聽到此處,熱血上湧,一拍桌子,大聲道:“誰敢找百花門的麻煩,我踢爛他的屁股!”
砰的一聲,板門開啟,一個黃眼老者衝了出來,大聲道:“剛才是誰在放屁?”酒鋪中坐的都是些潑皮粗漢,聽他吼叫,都靜了下來,互相張望。過了一陣,那老者又喝道:“有膽說話,沒膽承認麼?”凌昊天笑道:“好臭,好臭!”眾酒客鬨然大笑,門內修羅會眾一擁而出,圍在凌昊天身旁,向他怒目瞪視。當先那老者走上前來,喝道:“小子,你和百花門是何關係?”
凌昊天道:“我和百花門是何關係,幹你何事?老子就是看你修羅會不順眼。有種的來跟爺爺打架,誰敢去動百花門,我一把扭斷他的脖子!”
那老者聽他說得狂妄,但看他年輕落拓,不信他真有甚麼驚人藝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