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紅中和六個小兄弟踢鐵罐子跑來跑去。高香香提著菜籃子路過時鐵罐子砸住她衣服劃了一條口子。
姜紅中跑過來賠禮道歉。田寶縮在後邊不敢過來。劉大海拉住田寶跑了他倆關係最好。高香香抓住姜紅中回家找大人賠衣服。姜紅中掙脫開她束縛。馬興和孫東強說不是姜紅中踢的鐵罐子。
“誰踢的。”
“我們不知道是誰踢的。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你衣服上好多補丁了再多個補丁不礙事。”
七個孩子跑遠了。
高香香只能認倒黴。她走了幾步想起一個孩子是姜紅中。她接下來每走一步都在算計這個孩子。她心想我修理不了大人，我還修理不了孩子嗎。
高香香每天給傻龍投餵點吃的。每天教給傻龍一句話。日子長了傻龍學會了一句話‘姜紅中偷看女廁所被我撞見了’。傻龍經常說這句話。家屬區這事傳遍了。大人們不許孩子和姜紅中玩。
老師們在課堂上提醒女生上廁所注意安全。姜明美變成了學校公敵。學生們說她是流氓妹妹。她跑回家對爸媽告狀。
申世秀說：“兒子千萬別變成小混混。”
姜武聽說了兒子是小流氓。他打了兒子一次一發不可收拾。一次比一次下手狠。每次是明美拼命保護哥哥。小中面對後媽的冷漠心裡苦惱爸爸對他不好了。他十分感激妹妹拼命保護他。
申世秀不敢叫女兒和兒子睡一起。申世秀安排兒子住進西房和小水住。女兒經常等他們睡著了去和哥哥睡覺。
小水面對姜武家暴小中無計可施。她瞭解姜武性格不服人管。她每天給小中一點錢買飯吃。她起早貪黑去工地食堂做飯。她的工作是胡秀善拜託趙大槓幫忙。她不停的提醒申世秀工地上的人們罵姜武是土匪。她最怕姜武家暴兒子傳到婦女兒童援助中心這是個嚴肅機構。申世秀認定家裡只有一個土匪是小中必須教訓。她受不了同事們說她培養出個小流氓。胡秀善提醒她婦女兒童援助中心是國家部門。她冷冰冰說她沒有兒子。
這裡七十戶人家每家都有女兒。大人們最痛恨流氓。尤其是媽媽。女人們見了姜武和申世秀都會說一句管管兒子。姜武每次聽到這話神經受了刺激。又遇妻子天天埋怨他不管教兒子。他一腳把兒子踹倒在院子裡。兒子登時昏迷。他抓住兒子頭髮拖進豬圈。
申世秀不許女兒和爸爸對著幹。她的冷漠只因女兒大哭大叫她有點愧疚。她提醒丈夫下手輕點教訓孩子。
姜武大叫：“我再被兒子欺負了那我徹底慫了。”
申世秀站在豬圈外看見兒子爬在豬圈裡身子沒動靜。她怕兒子死了連累她。她等了一會兒看見兒子緩過來哭媽媽。
“你們死了最好。”明美對媽媽叫道。
申世秀驚說：“你太沒良心了是我們養活你。”
而人們說的沒完沒了。壞小子，小流氓，掃把星。激怒姜武打兒子次數越來越頻繁。四個警察專程來了姜武家撞見姜武把兒子吊在院門門樑上用皮帶抽打。小中現在和姜武對著幹了。小中罵姜武不得好死。申世秀躲在房裡不許女兒多管閒事。女兒大哭大叫哥哥不是小流氓。
三個警察把姜武摁倒在地上戴了背銬。趙大槓解開繩子放下小中。小中搶趙大槓別在腰間上的手槍。趙大槓故意叫小中搶了手槍。他看見小中拿不動手槍掉在地上。小中雙手抓起手槍對準姜武開槍。手槍上了保險打不響小中不懂。
姜武大罵兒子不得好死。鄰居們堵住院門看熱鬧。趙大槓搶回手槍。看了看小中身上的破體恤衫上全是血印子。人們在院門外七嘴八舌指責姜武往死裡打兒子是為了發洩不滿。
申世秀走出房門對院門外的人們叫道：“你們不說孩子是小流氓姜武不會打孩子。”
“你這個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