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完整看了戰鬥的全過程,剛開始還新奇,他們的戰鬥的確很符合自己心中修仙者戰鬥的場面。
可看得久了,總覺得有些拖沓,不住思索自己會在哪裡出劍,又在哪裡躲避,如何配合小乾坤劍、符墨、小金鈴鐺將對手消滅。
即使他經過這些年來的現代教育,本能牴觸殘殺生靈的行為,可耐不住念頭迭出,只能安慰自己說君子論跡不論心,繼續考慮應當如何對策。
思索到最後,愈發覺得這群修仙者似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這個結論一出,把自己都嚇一跳。
可順著這個念頭繼續深思下去,當時見到八腳蠕蟲時,自己就已經覺得它並不如上次遇到的紅眼野狗,無論速度還是殺傷力。
只是因為剛才黑暗,瞧不清楚,又是層次比自己高許多的兩個師哥聯手對抗,便沒有堅持判斷。
現在有結界灰光照明,各種術式和各種動作瞧得一清二楚,估量他們下手的精度和準度,似乎真不如長鳴鼠,也不如那幾條扭曲的木蛇,比起樓妹妹,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他們確確實實理應比自己厲害許多。
他們最差也是煉氣期中期,自己連煉氣期一層都沒到。
未找到合理的解釋,只能繼續看他們戰鬥。
直到眼鏡男用術法纏繞雙手,兩拳打折王師哥的右腿,又要打碎他的頭骨。
李慎忍不住要出手,剛邁兩步又被攔下。
小乾坤劍說:
“閣下不用操心,須小心身後。”
話音剛落,就看到眼鏡男被抵擋住。
原來是趙師哥的石頭人飛撲趕到。
由於不明瞭眼鏡男的術法究竟是什麼,不敢用石頭人手腳硬接。
只得將石頭人術法解除,空出左手施法,將王師哥石頭人解體時落下的泥土凝結起來,化作一把盾牌,攔下他的一擊。
同時右手凝結出一柄土長刀,向著眼鏡男頭砍去。
眼鏡男仰倒躲過,退到三個水靈根弟子之中。
這一系列突變發生太快,此時任行和蔡承才反應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眼鏡男皺眉問道:
“還在玩,不動手嗎?”
另一邊的中年人笑道:
“哪裡哪裡,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難得遇到有陣法天分的年輕人。”
扭頭對李慎說:
“你剛才能夠反應,卻不去幫忙,直覺很好的嘛,你怎麼知道我能夠破開結界?”
蔡承第一次展露出震驚表情,心說自己雖說只是陣法師剛入門,可經驗尚淺的是對陣法的瞭解,而不是陣法本身,像這種簡單卻有效的陣法,不可能由一個沒有攜帶任何靈器法器之人輕鬆破除。
中年人指著蔡承問道:
“你表情從震驚變為平靜了,明顯不信是不是?”
並不收回手指,而是將它戳在陣法之上。
自手腕處盤旋起一道小水流,繞著手掌來到指根,一路向上順著指尖刺到半透明牆體之上。
牆體閃爍一下,他的手竟然伸了進來,緊接著整個身體也探進來。
蔡承吃驚,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角旗,綠光黯淡隨時可能消失。
“看吧,很容易是不是?”
一抬頭便見到一張憔悴的中年面孔,離自己不到半米,慌亂之下想要後退,被他如鐵鑄的右手掐住。
一口氣吊不上來,口水也咽不下去,丟掉角旗,兩隻手攥住他的大拇指,卻怎麼也掰不開,急得滿頭大汗,只得掙扎,捶打他的臉和胸口。
他右手越來越用力,竟將自己提起,頸骨格格作響,強拉著身軀上移。
中年人雙手反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