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又瞥了一眼李星昀,撞了他的胳膊一下揶揄道:“看見了謝大人,這傢伙就丟下我跑來了,實在是重色輕友,令許某甚是傷心啊。”
聽得這話,李星昀立刻就紅了耳尖,頷首與南汐解釋道:“裴知予想為平陽挑件繡品,便想著讓許兄約我前來一同看看。我瞧見你...”
南汐道:“剛好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李星昀一喜:“你但說無妨。”
她隨即又對著許恫塵回禮一揖:“之前的事有勞了。”
“客氣,舉手之勞。”
裡頭的虞非晚剛好為客人結完了賬,正衝著他們招手。
其實,許恫塵也是有私心的,為裴知予挑禮物是小事,真正的目的是迫不及待地要讓李星昀見見虞非晚。
可巧,都湊到一塊了。
青女往邊上一側身,讓出了位置,拿出了生意人的架勢來:“那各位客人快請進來看看,裴大人也等在裡間了。”
裴知予比他們早來了半炷香的功夫。
繡閣難得有個男客,瞧他的樣子,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很是頭疼。
虞非晚便讓青女前去推薦一二。
知曉他是為了自己的妻子而來,青女便十分客氣與周到。
能入繡閣親自挑選禮物,想必是個好男兒...
最後裴知予為平陽選了雙面蜀繡的玉骨月紗團扇,南汐則買了一匹硃砂色緞面繡團花的料子遣人以秋雨的名義送進了柳家。
裴知予向眾人告辭,先行捧了禮盒回公主府。
而那許恫塵,從進了繡閣後便跟在虞非晚的身後專心地聽著她介紹著手中那幅新研究的繡法梅花圖。
他的神情嚴肅認真,絲毫沒有因為愛慕虞非晚而故意諂媚吹捧。
李星昀朝著南汐聳了聳肩膀,要說是誰重色輕友還真是不一定啊。
與虞非晚打了聲招呼,南汐與李星昀跟著青女進了內室。
秋雨立在內室門口以防旁人聽了去...
三人圍桌而坐,南汐將案卷取出,讓李星昀先看看。
“你可是懷疑...”
南汐頷首看向青女:“青女原名梁玉,是此案唯一倖存的苦主。此案上下所涉的證據都被沈家抹殺,此事兇險,但我想試試。”
青女雙目噙淚,起身便是一跪:“多謝大人,梁玉代父在此謝過。”
將人扶了起來,李星昀看著那案卷之中的證據二字,指節微曲叩了叩:“如今可有何線索,這事沈家既然做下了,那便肯定有跡可循。”
南汐頷首:“替沈確封案的刑部官員,或者是運送錢銀的人員,沈家不可能將所有人全部抹除,只要有一人還活著,此案便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