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適合給王爺,不如換一樣吧。”
彌繁鑄神色失落,收回了手掌:“無妨,日後我若想到要什麼,自然會告訴你。”
用筷子夾起一塊羊肉,便想放入南汐碗中,外頭卻傳來一陣嘈雜。
南汐起身開門,見驛站之內,使團的兵士們集結在院中,舉了火把,將四周照得堂亮。
拉住一人問明緣由,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奉命前去解汴州牢獄之圍。
“牢獄?南寧侯這是查出了盜匪?”
兵士搖了搖腦袋,躬身道:“侯爺帶了人查了一下午,城中可疑之處皆沒有放過,卻依舊沒有找到丟失的寶物,故而大怒,將之前負責看守糧倉的百姓都捉進了牢中。”
“那糧倉不是廢棄已久,哪裡來的看守的百姓。”
要說看守的人,南汐按照皇帝給出的暗號已經連發了幾道訊息,依舊未有回覆。
這些真正負責看守的暗衛,好似也隨著這批火器憑空消失。
“侯爺說了,即便那些人如今不負責糧倉,兩年前也曾看守過,既然領過這個差事,便要負責。”
這般道理,實在荒唐。
南汐握拳,明白了南寧侯這是找不到東西,就想扯些人來墊罪。百姓無辜受此飛來橫禍,實在不公。
只聽見兵士繼續道:“那原本看守的百姓,有一位是如今汴州郊外陳家村的里正,此人為人正直,在當地頗受尊敬,如今那半村子的百姓全擠在了牢獄門口喊冤,侯爺便派了人回來,讓我們前去維護秩序。”
這等引起民怨之事如何還能再使用暴力壓制。
南汐緊了緊袖甲,便要一同跟上。
彌繁鑄哪裡能放她一人前往,牽了馬緊隨其後。
牢獄之內陰暗潮溼,地縫之中是血跡汙穢,一瓢清水,差點就潑在南汐的衣襬上。
彌繁鑄眼疾手快,飛石將水瓢打飛,衙差正欲抽出腰間長鞭,看清來人,愣神後連連跪地磕頭求饒,南汐皺了眉,看後方那被綁在拉肢架上已然昏迷的白髮老者,他身著的囚衣,因為鞭子抽打的緣故,沾滿了血跡。
剛在獄門遇到的百姓,都是來為此人求情。
靠近那老者,探了探鼻息,已經十分微弱了。
一旁負責審理的州同戰戰兢兢地捧了供狀上來:“尚書大人,賊子已然認罪。”
認罪?
南汐冷哼出聲,指著那老者的手指問:“劃破手指,以血強行畫押,這汴州城如此斷案,是要將我這個刑部尚書置於何地,律法何在?天理昭昭,焉有清明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