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伯玉並不想傷人,朱厭只化作一丈多高,但模樣嚇人,只聽一聲吼,三男直接嚇沒了半條命,花妖也是嚇了個顫巍巍。
就見那三男顧不得穿衣,大喊大叫的往外跑,朱厭也未攔,那花娘也想走,卻被攔住。
“這位大王,求您繞我一命,奴奴任聽你處置。”花娘將朱厭當做哪來的山大王道。
朱厭讓開,敖伯玉這才走近道:“穿上衣服,我與你說話。”
花娘見了敖伯玉才是主人,連忙照做。
“你姓甚名誰?家住那方?”
“稟神仙的話,奴奴本無名無姓,自取個花娘之名,此處便是奴奴家。但奴奴自有了靈智以來,從未害過半個人,還請神仙饒命。”花娘跪地拜道。
“你既未害人,也不必拜我,且起來說話。”敖伯玉道。
“奴奴遵命。”
“你且說說看,你來此弄這麼一個瑟香居,又不吃人,又不吸取精氣,是為何?賺取銀錢之運?”
“不敢瞞神仙,奴奴本是一株助情花得道,修行本就需與生靈交合,但奴奴雖是妖,也知不該害人,故從不敢吸食精氣,只是交合修行。
既要交合,自要有一好地,奴奴原本在朱市城內的怡香樓幹事,一年多前,那怡香樓因時常打架鬧事,被停了業。
奴奴覺著那地方勾心鬥角,待的也不痛快,就來了此處,幾年間,也攢了些銀錢,就置辦了這瑟香居,但凡來作樂的,只需一兩銀錢一年,供食宿美酒,隨意受用奴奴。
但奴奴從未以花香勾引人,都是他們自願的,所言若有半分虛假,管教奴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敖伯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兩銀錢在大夏並不多,當初左思邈用自己的金行之戒也去當,就換了一兩銀子,他揹著自己走了三天,因他能吃,一兩銀錢只夠他吃了三天。
這花娘一兩銀子住一年,有酒有肉,這是來搞慈善的吧?若自己是個窮苦凡人的話,說不定也要來買個十年套餐了。
貧苦的光棍眼中,她怕是女菩薩吧?想到此處,趕緊止住,菩薩可是有的,自己在這亂套菩薩名,別改日真找上門來了。
“你這般做生意,如何長久?”敖伯玉沒忍住問道。
“奴奴倒不是為了賺銀錢,只是為修行,奴奴做了十來年,也攢了近千兩銀錢,夠受用一陣了,若是沒錢,再去賺就是,反正也是為了修行。”
“........不辛苦嗎?”
“也是辛苦的,奴奴都快有繭了,好在地雖是越耕越松,但總歸是地,奴奴還算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