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人亦說救十人不如殺一魔。”飛廉答道。
“師父您還會佛理哩?”
飛廉隨手拿了戒尺,打了敖伯玉一戒尺,才道:“也不知小龍你為何排斥佛法,那伊存雖可惡,你日後就算要與他清算,也不必不修那《三十二相經》,那法也頗為玄妙,若能修得有成,管你有大受益。”
敖伯玉這才如實道:“徒兒只是覺得道法高深,無需修他教之法。”
“你這是不明不知,原始之佛法,何其妙也。今日為師便與你講一講禪。”
“願聽師父解惑。”敖伯玉道。
“原始之佛覺,依著為師理解,可分為七,為:輪迴、無我、無至高、諸行無常、眾生平等、涅盤寂靜、如是觀。
今日便講一講所謂“無我”。“無我”乃五取蘊的共相之一,五蘊的共相是“無常、苦、無我”,這“無我”乃是佛門之究極要義,“無我”又作“非身”、“非我”之解。
凡人認為心身中存在個“我”,把色、受、想、行、識是“我”,或者認為“我”在色、受、想、行、識中,而佛認為,這種自我是錯的。
佛說:天地永珍由現實之象與精神之象而成,現實稱為“色法”,神魂稱為“名法”。
同樣,一切生靈也是由色法、名法而成,這其中無恆常不變的我,無神魂。色法與名法,時時刻刻都在剎那的生滅著,天地萬物,無不生滅之物,亦無一個叫做‘我’的存在。”
這一講,敖伯玉受益匪淺,一連數個時辰,飛廉才停講。
回到山中,敖伯玉也不再抗拒,開始修那《三十二相經》,怒相、惡相、睡相。
這一修,果然大有精進,三相多了一相,但此相卻不屬於三十二相之中的任何一相,乃是敖伯玉聽師父講道後自悟得來。
敖伯玉便自取個“虛我相”,雖是以“非我”為本,卻不是佛中的“非我”,更似“虛我”。
按照心中的推演,這“虛我相”,雖不能用於外,卻可受於內。“虛我”本虛,故可將一切之想印照於虛,再將“虛我”寄託在色法之我,則可照印諸法,為我所用。
不過此時也只是個雛形,想要真正做到那一步,還需苦修。
其中精妙,難以言說。
就這樣,匆匆五載又過,若是師父不講道時,敖伯玉便修《化龍書》、《四海玄真御水經》、《三十二相經》、《五行掌天》、《萬雷之門》、《九宮遁》。
乏了便練練劍,射射弓。
每月也花個三五日去做善行。
這日,照常到呈願殿。
文書見是敖伯玉,便連忙拿了一份竹簡道:“七爺,焦閒國顛倒湖近日有一大妖作亂,每逢初一,都要讓湖邊村民獻祭一童男或童女於他,這香火願已呈了上來,七爺可要去妖魔?”
“好啊,五年了,總算有個動刀兵的了。”敖伯玉笑著接過竹簡,往南邊飛去。由於要除妖,自然不能只靠一縷心神,敖伯玉也稍有些興奮,畢竟還是第一回做這事。
一連駕雲數個時辰,行至焦閒國,依著香火指引,飛至一戶人家上空。
此處卻不似往日那些貧苦之地,從空中看去,不似村落,倒像個城:
民居沿湖而建,有數百戶,屋舍齊整,正逢社日祭神,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幼童嬉鬧,老人群聚而談,一片繁榮之景。
正是個:綠桑高映湖岸邊,賽罷水神笑語喧。林外鳴鳩春雨歇,屋頭初日杏花繁。
這景象,與想象中妖魔橫行可不太相同,那些個村民臉上的笑容,不似假裝,心中疑惑,便往湖中飛去。
這顛倒湖不大,放眼看去,不過數里方圓,靈炁也不充足,甚至算得上是稀薄。
敖伯玉悄然入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