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還沒來得及開口,姬振羽就笑了:“臣弟不如皇兄會器樂,但偶然因為喜歡,也學了些口技,就給二皇兄伴奏吧!”
有下人捧了琴上來。
自姬容被杖責之後首次碰琴,多少有些生疏了,姬輝白就先試著撥了兩聲,再調了調音。
琴聲丁冬,慕容非稍一沉默,便笑道:“既然二殿下彈琴,八殿下配樂,小人不才,便舞一回劍以壯聲色了。”
話音方落,流水般的琴聲便徜徉而出,卻是姬輝白已經開始撫琴。
姬振羽笑了笑,一張口就是兩聲沉悶鼓響,繼而又是一陣尖銳鳴金。
慕容非一轉手,亮銀之色已經劃破長空。
一直沉默著,陪著姬容看了一會的耶律熙終於笑道:“舞劍只一人,豈不是太寂寞了?”
言罷,月白色衫子拔地而起,與半空中的淡黃交纏一處。
姬容靜靜的看著面前,胸中一直以來的翻騰壓抑終於漸漸消退。
而後,他自內心微笑而出。
————完————
慕容非二三事之愛有時
“魔頭,妖孽,你殺父戮母,以色侍君,遲早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淒厲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慕容非有些百無聊賴的聽著。
殺父戮母,以色侍君,除了這兩句話,他們還能再說些什麼有趣的呢?這麼想著,慕容非拍了拍手,隨即冷眼看著那叫囂之人在各種刑具下支零破碎,骨肉成糜。
正在被刑求的是朝廷的一品大員。可惜做人太貪了些,連賑災的款項也敢侵吞,於是天子震怒,硃筆玉批,明黃定案,便是一朝落馬,身陷囹圇。
及至不成人形。
三木之下豈有勇夫?
被鎖著的人咒罵早就歇了,此時更是連哀求的聲音也幾乎沒有了。
“大人,再這樣下去,人大抵是不行了……要不要,先緩一緩?”旁邊有人湊過來詢問。
慕容非看著對方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他現在像是心情不好麼?或者他真的如此可怕麼?
只是這問題對方是當然不會回答的,而慕容非其實也沒有想要知道的意思,便只隨意回了:“繼續吧,不是還有好幾種沒試呢?昏了就用重手法弄醒,死便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動刑之人眼中的驚懼越重。卻不敢違命,很快,牢中便又響起了新一輪的淒厲慘叫。
不過到底是行伍出來的將軍,雖叫得淒厲,嘴巴卻死死的閉著,怎麼也沒把幕後之人說出來……倒有兩分骨氣和愚忠。可惜他大抵想不到此時所有的情報都已經擺在龍案上了吧?
想到這裡,慕容非不由一笑。
周圍依稀有幾聲抽氣響起。頓時,揮鞭子的越發用力了,拿烙鐵的幾乎要把烙鐵戳進肉裡,而捏著針則已經把針對準了眼珠尖……
慕容非饒有興味的看著。
既然情報都到了手,此時親自來觀刑當然不是為了再從對方嘴裡聽見什麼證實什麼,而不過是……
不過是,為那人出出氣罷了。
想到那人前幾天裡為這件事夜夜伏案,連帶著還要承受各方面的壓力,慕容非之前剛剛升起的好心情在這一瞬盡數褪去,但面上的笑意卻越發漂亮——這是他很久以前養成的習慣了。
於是,微笑著的慕容非看一眼那被刑求之人的模樣,估摸著對方大抵撐不過今夜後,便指使旁人用了貴重的藥材,一邊吊著人一邊用刑——務必讓其一一試過各種新鮮玩意後再死。
羽國施仁政不動大刑沒關係,他手裡頭有東西就好。愜意的看了剛剛清醒吼叫著要個痛快的人一眼,慕容非隨即轉身離開。
無意在外頭多做停留,慕容非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