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你不要亂跑啦,現在你走到哪兒都要有人跟著才行,”
大家避免她一人落單,輪流陪伴。一下子是郡敏姐姐,一下子是芷薇,還有翠姨,上上下下看到她都這麼交代,任護成更是三不五時頻頻過來看她有沒有事。
“為什麼要這樣啊?”乖乖的楊惜弱雖不習慣,還是依照眾人所言配合。
易大哥就是薛大夫?這是他們告訴她的,明明兩人長得不一樣呀,而且不管是薛大夫或是易大哥,對她一直非常親切有耐心,她體質大有改善還都是全靠他持續的看診調養的。她真的很迷惑,在單純的想法裡很難想像這樣好的人會是想害郡敏姐姐的人。
“那是他對你有企圖啊,不對你好對誰好?”陳郡敏笑謔的指著她的頭。
可以對她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對別人這麼壞呢?楊惜弱實在揣測不出來,何況薛大夫醫術高明,他真的救了好多貧病的患者耶。
陳郡敏看著她問:“怎麼了,小惜弱也有煩惱了?”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少爺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麼喊他呀?”
“少爺?你是說任護成,你為什麼一直這麼喊?又不是丫鬟奴婢的,從以前住任莊就這樣,你還是不記得他名字嗎?”
“記得啊,可是喊慣了,而且他也沒要人家改。”
“哦,大家還以為你是不記得了呢。”陳郡敏恍然大悟失笑,“他當然不喜歡了,少爺、少爺的好生疏,好有距離感。不過他那人神氣得很,他覺得你應該要自己體會,才不肯明說咧。”
“對耶!他就是這麼對我說的,那我喊習慣了呀……那樣好奇怪哦。”楊惜弱心裡想像幾種喊法都怪怪的。
“隨便喊呀,像是護成大哥等等之類的,包準他高興死了。不然他下次再兇你,你就說不要他了,要去投靠你爹去……”拉里擦拉雜的,陳郡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護成大哥?楊惜弱在嘴邊咀嚼回味,臉上紅暈散了開來。
“郡敏姐姐,今天畫畫好不好,我給你拿硯墨。”鳥語花香的好天氣,楊惜弱轉了個話題,央著她多畫些栩栩如生的花、草、小動物,說完轉身就跑。
“你別跑啊,我們一起去拿。”
“才一小段距離而已,沒關係啦。”
“不行,一刻鐘都不行。”
楊惜弱第一次發現郡敏姐姐也這麼規矩行事,不像呀……
“我頭上是多長支角了,還是變醜了,你怎麼這麼看我?”陳郡敏不以為意的問道。
“不是。”楊惜弱搖搖頭,說不出所以然來。
“走吧,不是讓我畫些鳥兒給你,還愣在那兒。”可能因為體弱,楊惜弱特別喜歡小鳥身輕活躍,自由自在的飛翔,每次要求她畫的多半是各種鳥類居多。
“喔……”才待起步,前頭丫鬟哀聲連連,手裡小心捧著的瓷瓶碎了滿地。
“怎麼回事?”陳郡敏靠近關心問道。
“夫人,小心些……”警告來不及,陳郡敏還莫名其妙也摔倒在地,正巧跪在碎片上,痛不可言。
丫鬟邊惶恐挨近夫人,一邊無意識的不停抓癢,手背抓破皮了都不自覺。
“你怎麼回事?不要碰我……”陳郡敏是察覺她頻頻抓癢的動作有異,所以出聲喝止,可是丫鬟誤以為夫人發怒了,哭哭啼啼。
“奴婢不是故意的,突然就倒了……我真的很小心的看路。”
“唉——好了,別哭了,我沒有要責罰你。”這些人老動不動就哭個沒完,他們當主子的真有那麼恐怖嗎?陳郡敏不禁懺悔想道。
“夫人……”丫鬟抽抽噎噎的,一時是停不了了。
“是啊,我知道自己是夫人,不用叫了。”
“郡敏姐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