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機率不會很喜歡自己。
李輕雲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它看了一會，轉頭問道：“你契約了？”
墨奇心裡一緊，著急忙慌道：“啊那個……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姐您放心！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請您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就好！”
李輕雲的氣息明顯亂了一下，可她又迅速地平靜了下去，對小黑招了招手。
小黑一愣，臉色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慢慢邁開步子，走到了李輕雲身邊。
看到李輕雲的手靠近時，它嚇得縮了一下。
不過，李輕雲也只是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老老實實地等著李輕雲摸完它。
李輕雲逗弄了一會兒之後，轉過了頭，臉色明顯沒有對待小黑一樣耐心：“說說什麼原因？”
“這個……”墨奇咬咬牙：“我現在說的話，你肯定不信！姐，你就等我三天，三天之後我帶著成果，一起把答案告訴你！”
李輕雲冷笑一聲，說道：“你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時衝動做了這件事，又怕丟面子，才編了這麼一套說辭吧？”
墨奇連忙搖頭：“絕對不是！”
李輕雲轉頭看向小黑，小黑也適時地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得李輕雲一笑：“你這猴子簡直跟你如出一轍！挺好的腦子就是不往正道上用！”
墨奇有些不服氣：“我哪有？我這人一身正氣，高風亮節！萬魂幡都得被我感化成人皇幡！”
李輕雲沒好氣道：“閉嘴！”
“好嘞。”
李輕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等你三天之後給我解釋原因了。”
墨奇猛一抬頭，神情意外道：“啊？姐你……你不罵我？”
李輕雲斜了他一眼：“你很需要嗎？”
“那還是別了。”墨奇嘿嘿一笑，把心放回了肚子。
李輕雲點起一根菸——這是她在這三年裡養成的習慣——狠狠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道：“我只是你姐，我不能替你過一輩子。總有一些選擇，你要自己去做，也總有一些代價，你要自己承擔。”
墨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印象裡，李輕雲似乎很少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她忽然沒頭沒尾道：“我們今天又沒了一個同事。”
墨奇眉頭一皺。
李輕雲的語氣有些悵然若失：“她被千尺沙蟲咬下了半個身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腿被沙蟲那漩渦一樣的口器給擠斷，磨碎，吞下。”
“她求我們救他，但是沒人知道怎麼救。”
“能救這種傷勢的人，不會住在咱們這種小地方的。”
“所以，她就只能死去。”
李輕雲神情落寞：“我希望死後不會有前世的記憶，不然……她該有多痛苦啊。”
墨奇默然無語。
“我不會比她幸運太多。”李輕雲的聲音依舊平淡，彷彿在說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我遲早也會走向相同的命運。”
說完，她看向了墨奇，眼神中閃出一抹遺憾……和釋然：“小奇，原諒姐姐沒什麼能力，你得想一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了。”
說罷，她起身離開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了一句：“吃完叫我，我來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