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邊的凌鎮震驚了。
“你……你說什麼?”
“你敢羞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墨奇冷笑一聲:“我去你孃的身份!老子跟你不是一個體系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凌鎮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猙獰道:“你這個混賬!你難道就不怕我嗎?”
“我怕你個六球!”墨奇呸了一聲:“你丫一個被派到混編營的貨色,憑什麼在這耀武揚威啊?”
“老子送你功勞你不要,還有膽子放出話來嘲諷?”
“你不派人來?沒問題啊!我就不信拆除據點這種功勞,你們軍隊裡面沒有一個人想要?”
說完,墨奇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交還給蕭靖遠,神色如常道:“聯絡軍方的其他人吧,沒了張屠戶還能不吃帶毛豬?”
蕭靖遠神色有些震驚,也有些困惑,小心翼翼道:“墨哥,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墨奇斜了他一眼:“那你想怎麼做?跟他跪下來磕一個?”
蕭靖遠連忙賠笑:“那倒不是,我就是想……”
墨奇打斷了他:“還沒想明白嗎?他已經擺明了要在能噁心咱們一手的時候噁心一手了。”
“你們這群人是帝都來的,他難道不知道嗎?”
“你親口說出這裡有據點待清理,他就算打心眼裡認為你就是個廢物,他敢不來確認嗎?”
“可現在他就是跟你在玩拖到底那一套,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
“你這種身份,這種地位的人擺在這,本身就是一座大山。再加上你家裡因為你們遇襲的事情,很快就要派人來了。”
“種種條件疊加,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觸你們的黴頭。”
“可現在他就是這麼做了,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蕭靖遠茫然片刻,搖了搖頭。
墨奇嗤笑道:“還想不明白?”
“有人想要把中央和江杭地方的矛盾給公開化。”
“這個姓凌的只不過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小卒子而已!”
“他今天給你們找的麻煩只不過是一個縮影,後面還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你不趁著今天撕破臉給他的木琴好好上上壓力,等什麼呢?”
一通訊息轟炸下來,蕭靖遠有些頭昏腦漲。
此時,一直在偷偷聆聽著墨奇和蕭靖遠對話的朱見瀚有些忍不住了,轉身問道:“不能吧?那些人把矛盾公開化,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墨奇輕笑一聲,隨口道:“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他一個沒有跟腳的軍官,面對你們這些家族觸手馬上就要伸過來的中央大少爺們都敢玩這套非暴力不合作,要麼是他瘋了,要麼是他背後的角色想要玩大的了。”
朱見瀚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能說的話,只好先行憋住。
墨奇沒有告訴他們,他還有更深一層的推論。
剛剛那個傭兵所說的,他們此行來到這裡的任務非常扯淡。
襲擊學生護衛隊這種事,是一種很蠢的舉動。
別看那些高盧人的傭兵在非洲大地上可以肆無忌憚,恣意妄為,可那是建立在非洲各地都沒有現代化的強有力的組織的基礎上。
真在東國的戰區弄死了幾個學生護衛隊,那麻煩可就大了。
多的不說,能被他們盯上的目標,誰還沒點好家世了?
再者說,這些被狩獵的大學生,只是一群年輕的御獸師嗎?
那可是未來江杭省的頂樑柱啊!
他們敢在這玩獵殺,整個江杭省都要被他們調動起來。
真把江杭省官方逼急了,組織大量的人手對他們圍剿,他們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