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黎古朝的全部文明。因為打造這種級別的建築的手段;絕不是發掘幾個破碎文明遺蹟就能夠獲得的。
此時已經入夜;整座城市就是一座巨大的陣法;在夜色之下;城市之中各個陣法節點放出朦朧的光芒;不斷吸收著天空中明月灑下的能量;維持著整個城市的運轉。
在城中一座高高的石塔上;夜風吹過;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站在最高層。這裡距離地面足有兩百八十丈;一般人站在這裡稍稍往下一看;就會覺得頭暈目眩;一不留神十足摔下去就是屍骨無存。
年輕人站在這裡卻是輕鬆自如;任憑夜風吹開自己的敞開的衣襟;長髮飄舞好似鬼魅。
站在這裡;可以俯視天機城的絕大部分割槽域;就如同年輕人的身份;遠遠比這個城市之中巨大部分人尊貴一樣。
年輕人身後;站著一箇中年人;神態恭敬;微微低頭;似乎是在等候著他的吩咐。
“哼”年輕人一聲冷哼;語氣卻是毫不在意:“這種小事情也用得著來煩我?你們自己看著處理就是了。”
“少爺;是夫人讓小人來向您稟告的。”
年輕人一擺手:“不過是一個野種罷了;身份到底是真是假都不好說。紀雲也是老糊塗了;這種人也犯得著萬里迢迢送回天機城?”
中年人為難道:“可是紀雲把他送回來了;就算是進入家族處事程式;咱們就得按照家族的規矩來辦事。”
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就如同他那飄舞的長髮一般:“家族規矩?嘿嘿嘿;家族規矩只是為了約束那些低賤的家族武士罷了。”
中年人不敢接話。
“去;讓老九在他進城的時候試探他一下。”
中年人一點頭;又問道:“那……少爺;紀宏還跟著呢;據說紀宏這一次時來運轉;居然在路上突破;成了一品一星;也正式進入家族高層的視野範圍內。”
年輕人嘖嘖稱奇:“那隻老廢物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罷了;去找黑叔;就說我請他老人家出手;保護一下老九。”
他正要離去;年輕人忽然想起來:“等一下;紀梟那個高妹這一次回來了嗎?”
“回來了。”
年輕人笑了:“沒想到啊;這一路上紀艮遠都沒能阻止她;哈哈哈那個老色鬼這些年為了得到紀梟;費勁了心思;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結果紀梟回來了;我看他這一次怎麼收場;嘿嘿”
在這樣一座龐大的城市之中;出身和家世往往比個人的努力更加重要。有時候即便是一品合真;也要聽從這樣一個區區四品通法的命令。
距離天機城越來越近。紀艮遠的一些嫡系因為紀東的遭遇;都不敢過分為難紀梟了。不知道遠在天機城的紀艮遠是不是暴跳如雷;反正他的手下很明智的選擇了退讓。
趙東海等人的家都在天機城;這一次出去也有一年時間了;眼看著要到家了;人人興奮。
紀梟在這種情緒的海洋之中;越發顯得格格不入。
她在天機城已經沒有了親人;而唯二能稱得上“故舊”的長輩;一個避而不見;一個恨不得把綁到紀艮遠的床上去。
洪禹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紀梟了;他時常一個人坐在戰馬上發呆;他搜遍了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到和母親相關的部分;但是努力徒勞一無所獲。
於是他開始猜測自己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父親那樣的天之驕子為之傾倒。
他來到河左大陸之後才明白為什麼父親當年追求母親花了那麼大的心思。
說白了;娘當年根本沒看上爹——洪承業在清源大陸的確是第一天才;可是在河左大陸……不說也罷。
再後來;他開始幻想自己和母親見面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