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規模龐大的莊園。只是因為事務繁忙,紀艮天實際上兩三年都未必能去莊園內休閒一次。
徐鶴然和妹妹徐琬然跟紀艮天很熟悉,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一直伺候著紀艮天的飲食起居,也幫他打理著家族中的各種瑣事。
掌控著龐大的紀家,一般人簡直難以想象這是怎樣的權勢。
如今的紀艮天,威嚴日隆,不怒自威,即便是淡然的坐在那裡,也往往會讓人感到一種喘不上氣來的壓迫。
更何況現在紀艮天,臉色很不好看。
徐鶴然和徐琬然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觸怒他,因而全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站著,紀艮天喝著茶,杯子裡的茶沒有了的時候,徐琬然就會幫他續上,絕不會有一絲多餘動作。
一陣腳步聲傳來,顯得有些急迫。
如果是一般下人,紀艮天此時必定已經淡淡吩咐一聲,那下人根本來不及進來就會被潛伏在周圍的武道強者直接從石塔上丟下去。
可是那腳步聲紀艮天很熟悉,主人是如今在紀家,少有的敢於違抗他的命令的人,而且紀艮天對她無可奈何。
“老頭子,聽說我外孫來了?”
紀艮天對面夫人強壓著惱火,把態度變得稍微和藹一點:“是不是還沒有確認呢。”
第十六卷 第十章 地心月
夫人已經年過半百,但是仍舊風韻十足。鬢角間有些銀絲,可是面板仍舊細嫩。年輕時候必定也是一位絕代佳人,洪禹的母親只怕是遺傳了她的容貌,才能讓洪承業一見傾心不能自拔。
“我看就是我外孫,樣子跟四丫頭真像。”
夫人有些不講理,紀艮天本來就惱火,這下有點壓不住了:“別跟我提那個人!我紀艮天沒有這個女兒!”
可是他這話說的夫人火氣比他還大,指著紀艮天的鼻子叫道:“老四就是我丫頭!我親自生的,你不認沒關係,信不信我再給丫頭找個爹!”
紀艮天氣的頭髮倒豎:“你敢!”
“你再不認女兒,你看我敢不敢!”夫人毫不退讓。
徐鶴然和徐琬然早已經退了出來,這種情況兄妹倆早就司空見慣了。老夫妻倆經常當著他倆的面吵架,絕不把他們當外人。
老夫妻一旦開戰,都是火爆脾氣,一時半會絕對不會消停。徐鶴然優哉遊哉,徐琬然問道:“哥你幹什麼去?”
“老爺夫人一時半會不需要人伺候,我去喝兩口。”他也就這點愛好,整天打著“為老爺蒐羅天下好酒”的旗號,在天機城內四處找酒喝。
還特別喜歡嘗試新酒,那個酒樓不遠萬里運來了別處的佳釀;那個酒樓聘請了新的釀酒是出產了新酒,徐鶴然是一準會上門品嚐的。
好在他酒量很好,倒是沒有因為喝酒誤事。
徐琬然一笑:“我送你出去。”
高高的石塔是武者的專屬居所,好比兄妹倆就是直接從上面躍下,半途中腳尖在塔身上輕輕一點,然後穩穩當當落地。
如果是一般人,數百丈的石塔,光是臺階上去就累個半死了。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最近聽說玉鬼樓新釀了一種玫瑰酒,最適合女人飲用……”徐鶴然正想把妹妹拉下水,忽然旁邊閃過來一個人,到了面前抱拳一拜很是有禮數:“徐姐,真巧,在這裡又遇上你了。”
徐琬然有些奇怪地看著紀宏:“你怎麼在這裡?”
“我……”紀宏有些不好意思:“咳咳,路過、路過……”
他趕緊問道:“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呢?”
徐鶴然也是個稀裡糊塗的人:“你朋友?”
徐琬然淡然點點頭:“算是吧。”
“那你們聊吧,我先走了。”徐鶴然丟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