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羲和血脈、力牧血脈和山盤血脈。
這座營地是三年之前秘密建立的;即便是在河左大陸;母河荒林帶仍舊存在;也仍舊是非常危險的地帶之一;在這裡建立營地;耗費資源巨大;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在荒獸的進攻之下傷亡。洪禹來之前;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殺死了九頭荒獸;卻也有一名紀家武者陣亡。
而一般的武者根本不明白;家族為什麼要在這裡建立營地;只是隱約推測;可能和母河旁邊的“那些事情”有關聯。
關於紀家;洪禹只聽到了紀家有三位“老爺”;紀綱就是大老爺。還有二老爺和三老爺以及五小姐;卻沒有聽到任何和自己母親相關的訊息。
洪禹心中不免去猜測;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帶著各種美好的幻想;洪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他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吵醒;而後那扇門被粗暴的拉開;兩名守衛進來將一份簡陋的早餐丟在他面前:“快點吃完出發”
早飯只是肉於撕碎了煮在稀粥裡;這種環境下洪禹也不挑揀了;幾口喝光一抹嘴:“好了。”
營地中央的空地上;已經有一隻隊伍在等待了。
隊伍都是騎兵;每一名騎士胯下都是一匹神駿的戰馬;唯獨一身鎧甲的紀梟;胯下乃是一頭五品荒獸;頭生獨角;雙眼血紅;一身鱗甲絲毫不比它的主人那一身戰甲防禦力差。
這頭五品荒獸極為暴躁;不斷地咆哮怒吼;驚得其他騎士戰馬紛紛後退不敢靠近它。
紀梟不斷拍打著坐騎的脖子;輕聲安撫;才讓這頭荒獸稍稍平靜下來。
紀雲要坐鎮營地;就派了另外一位一品合真強者隨行;洪禹的身份無人知曉;想必也不會有人對他不利;這一趟旅途其實並不危險。
洪禹被帶過來的時候;看到只有一頭荒獸坐騎;就猜出來在這裡馴肝卩荒獸仍舊是一個難題;自己作為獸師的身份似乎可以拿出來做做文章。
紀梟看到他;立刻勒緊了自己的坐騎。
“小子;自己眼睛放亮一點;別靠近梟將軍的坐騎;那頭烈魔犀可是梟將軍的寶貝;傷了你只能怪你自己倒黴”一名看守提醒他一句。
烈魔犀雖然只是五品荒獸;可是它的主人卻是二品。
洪禹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看到洪禹徑直走過去;沒有一點避讓的意思;剛才提醒他的看守哼了一聲;等著看洪禹倒黴。別說你是三品顯聖;就算是二品開神;烈魔犀也一樣毫不畏懼的會撲上來撕咬——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當年紀家另外一位將軍就是二品開神;第一次見面他以為自己的境界能夠毫無懸念的壓制烈魔犀;所以堂而皇之的走過去;結果烈魔犀忽然暴起突襲;咬斷了他一根手指
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很大;紀梟不顧一切的保護自己的坐騎;直接導致原本一個很有前途的女將軍;被髮配到母河荒林帶之中鎮守。
紀梟也有些意外;洪禹這樣走過來暴躁的烈魔犀肯定會認為這是挑釁;她急忙按住坐騎的脖子;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預料之中坐騎暴跳如雷撕咬踢打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她的手掌按在坐騎脖子上;沒有感受到任何反作用力;坐騎就很順從的低下頭去;而後變本加厲;前腿跪倒;腦袋擱在了地面上;朝向洪禹
這個場面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而只有紀梟明白;烈魔犀這個姿勢意味著什麼:它是在邀請洪禹騎上來
烈魔犀雖然只是五品荒獸;但是出了名的性情暴躁;一旦發怒;時常能夠爆發出四品荒獸的戰鬥力。這也是它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這樣一頭荒獸;除非是一品合真;否則就算是二品開神這樣大大咧咧的走到它面前也會被認為是挑釁;那必定暴跳如雷要給人家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