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報暫住證。”
“警察同志,你們放心好了,我們已經跟這邊工商局、派出所都聯絡好了,安置好了手續都會去辦理的。”
“那就好。”年長警察把介紹信還了回來,然後和同伴慢慢地踱到一邊,似乎還不是很放心,在遠處時不時向這邊張望。
過了二十來分鐘,一輛東風中型貨車開了過來,車門上面印著郎州地區農機廠。車,剛停穩,司機便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眾人問道:“請問哪位是蘇望同志?”
“我就是,請問你是地區農機廠的於師傅吧?”
“是的,是的,蘇望同志,我就是農機廠的老於,曾科長叫我們來的。”他是蘇望拜託大表哥曾宜國找關係門路派出來的車。
過了一會,一輛車門上面印著國營建國機器廠也開了過來,一個司機跳下車咋咋呼呼地問道:“哪位是蘇望?”
蘇望迎了上去,客氣地道:“我就是,你是建國廠的向師傅吧?”
“嗯,我就是,趕緊上車吧,廠裡還有事呢。”向司機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像建國機器廠這種牛皮哄哄的國營大廠,只有在地區國稅局上班的曾宜民才能找關係調出一部車來。
蘇望一邊招呼楊光亮先把人數點一下,然後讓大家趕緊上車,一邊給兩位司機遞過去兩支菸,順手又一人塞了一包精品白鶴。於師傅滿臉笑容地接過來,反手給蘇望和向司機點上。而向司機臉色好看了一點,衝蘇望點了點頭。
車都上齊了,蘇望讓兩位組長上了農機廠車的駕駛室,招呼周文興爬到車廂裡去注意村民們,讓楊光亮和一位年紀大的村民坐到建國廠車的駕駛室裡,自己在楊光亮等人的勸阻下爬上這輛車的車廂裡,上去之前對向司機道:“向師傅,去地區供銷社日雜公司。”
兩輛車子魚貫緩緩地開出繁華地區,拐上主幹道。現在的市內交通抓得不是很嚴,而且這兩輛車所屬的廠都是郎州地區排得上號的,交警一般也不會去故意找茬。過了十幾分鍾,車子緩緩駛進了空曠的日雜公司大院裡。
兩輛車等人下完,一溜煙就走了,當然了,他們這次是出公差,所以也不會跟蘇望提油錢的事情。
蘇望招呼大家都聚在一起,然後直接去辦公樓找見過一面的地區日雜公司經理況天佑。
“況經理,我可是來麻煩你了。”蘇望一走進經理室就打著招呼道。
況天佑中等身材,頭髮梳得油光油光的,看到蘇望走進來,連忙站起來笑臉相迎:“啊呀,蘇鎮長,真是貴客啊。”
然後兩人抽著煙雲裡霧裡聊了一通,最後蘇望終於轉到主題了,“況經理,人我可是帶來了,你的空倉庫有沒有給我騰出來?要不然我這幾十號人可得睡馬路去了。”
“早騰出來了,三號倉庫,通氣好,而且我叫人給打掃了一番,你放心讓人搬進去住吧。”說到這裡,況天佑壓低嗓子說道:“我把地社辦公室淘汰下來的單身宿舍床倒騰了四十來張過來,絕對能睡人。”
蘇望心裡感嘆,幸好透過夏科長給他打了招呼,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熱情,就連地區供銷社以前的單身宿舍床都搬過來了。
蘇望如同變魔術一樣從揹包裡掏出一條精品白鶴煙,無聲無息地就放在了況天佑的辦公桌一角,而他也順手一拂,整條煙頓時不見了蹤跡。
蘇望又掏出一千五百元錢來,對況天佑道:“況經理,這是三個月的房租,你給收了。”
況天佑笑呵呵地答道:“我是不沾錢的,你交到我們財務科去吧。”
推開倉庫大門,裡面已經整整擺好了二十張木製的雙層單人床,雖然看上去年代已經很久了,但坐一坐,搖一搖,卻是很結實。四十位村民們趕緊把行李放置好,過了十來分鐘,跟蘇望出去轉了一圈的楊光亮招呼一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