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推辭了岳父遞的煙。他原本也是抽菸的,只是在龍秀珠的“嚴加管教”下現在基本上已經戒掉了。
龍玉珍把今天區常委會上的情況簡單地向嚴雲天說了一下。
嚴雲天的父母親都是市物資公司普通職員,只是他本人比較爭氣,高考時考上了水木大學,又讀了研,畢業後分配在市五峰電子廠當工程師,幾年工夫成為負責技術的中層幹部。跟龍秀珠結婚後,因為只想留在朗州市,不願跟隨工廠搬去建寧市,便調到了市科技局。沒想到機緣巧合下,兩三年工夫居然成為市科技局辦公室主任。於是龍玉珍便把注意力從女兒身上轉移到這邊來,畢竟走到他這步的人,多少還希望的“事業”後繼有人。
不過嚴雲天目前這層次,對於區常委會上的事,也只能抱著傾聽學習的態度,而龍玉珍也很有耐心地向講解起來。
“榆灣區看來有熱鬧看了。蘇望今天會上的態度很明確,他首先要把區委的工作抓起來,其次就是支援我把區zhèng ;fǔ這邊抓起來。”龍玉珍話裡帶有一點驚喜。他覺得蘇望今天一出手就抓住了問題關鍵。
羅光輝還在任的時候,不知出於原因,並不支援龍玉珍掌控區zhèng ;fǔ。龍玉珍雖然在朗州市(縣級市、榆灣區前身)當過幾年宣傳部長,有一定的人脈。可是沒有一把手鼎力支援,單槍匹馬地跟馮樂時等本地派周旋,原本就沒有大魄力的龍玉珍也只能嘆息一句有心無力。結果龍玉珍掌控不了區zhèng ;fǔ、羅光輝也掌控不了全域性。一二把手在上面白忙活,下面各位常委則各打各的太平拳。在這樣一盤散沙的情況下,榆灣區的工作能幹好就出了鬼了。
“爸,你的意思是蘇書記跟各位常委一一談話是想摸摸大家的底?”
“對頭,蘇望,嗯蘇書記。”龍玉珍總覺得彆扭,可能在心底深處認為尊稱一聲蘇書記還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在官場裡,你不得不遵守一定的規矩。
“蘇書記跟區委那邊的各常委談話用意很清楚,就是要把大家的關係協調好。只要把區委那邊的關係協調好了,區zhèng ;fǔ這邊有些人就算是想蹦躂也成不了氣候。”
“爸,蘇書記找各常委談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協調好關係吧。”嚴雲天遲疑地問道,不管在五峰廠還是在市科技局,領導們表面和諧,暗地裡鬥得一地雞毛的事他見得多了。
“是沒有那麼簡單。不過蘇書記這是先禮後兵,很多人只他搞經濟是高手,卻忽略他整起人來也毫不含糊。他的底細我多少還是一些的,當初他還只是一個非黨委委員的副鎮長就能把整個鎮黨委攪得面目全非。在渠江縣,他的財務審計查處了多少幹部?很多人都在私下議論,渠江縣的審計局抵得上別處的兩個縣紀委。”
說到這裡,龍玉珍壓低嗓門道還有原渠江縣委副書記戴黨生,他戴小嘉雖然不敢在渠江縣亂來,可是在市區紈絝子弟中出名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早不抓晚不抓,蘇望要走之前,戴小嘉就被抓了,還把他老子給連累了。而且我聽說主持偵辦戴小嘉案件是區公安局副局長宋紅陽,他以前可是渠江縣富江鎮派出所所長。”
嚴雲天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他當然富江鎮是蘇望的“發家之地”。他只是沒有想到蘇望心機深沉到了這個地步,居然能隱忍這麼長一段,時機到了才出手。因為說實話,嚴雲天也不蘇望是最近才抓到戴小嘉的“罪證”。
“爸,你覺得蘇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