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做了什麼虧心事,而是出於對粟老主任身體的考慮,不希望他的病情因此變惡化。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粟老主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對你和你那寶貝兒子絕沒有什麼好處。”
這時老太婆才開口道:“我要求不高,只希望區裡每年再給我家老倌子補貼五萬塊,他一病這麼些年,家裡都被虧空了。”
蘇望斬釘截鐵地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粟老主任的醫藥費都是全額報銷,怎麼會讓你們家虧空了呢?而且他是離休老幹部,每個月工資那麼多,難道還養不活你嗎?”
老太婆眼睛一挑,鼻子一哼道:“你說得倒輕巧?天天端屎端尿不辛苦,我家老倌子動得動不了,全靠我和么伢子照顧,誰給我們開工錢?”
“你這話就說得可笑了,粟老主任每個月還有一筆離休老幹部的特別補貼,專門用於護理方面的開支。而且你是粟老主任的妻子,粟永光是粟老主任的兒子,照顧粟老主任還要區裡開工資?那天底下妻子照顧丈夫,兒子照顧父母親是不是都要國家開工資嗎?”
老太婆把頭一扭,一副我不想理睬你的模樣。蘇望看到她已經被兒子迷住心竅,便說道:“粟老主任是我們區的老幹部,照顧他是區委區zhèng ;fǔ應盡的責任。既然你們覺得照顧粟老主任已經筋疲力盡了,那麼區裡就接手了,會用那筆補貼去請保姆和特護照顧粟老主任。”
“不行,我家老倌子必須由我們照顧,你這是想幹什麼?你想囚禁老粟嗎?我要到市裡和省裡告你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區委照顧粟老主任,將他接到醫院特護病房,請專職保姆和特護照顧就是囚禁粟老主任嗎?你知不知道說這話是在誣衊和陷害榆灣區委和區zhèng ;fǔ,你承擔得起這個罪名嗎?”蘇望一頓毫不客氣的訓斥。讓老太婆的氣焰一下子被打壓下去。
蘇望覺得一肚子的火悶在心裡。現在榆灣區還有不少老百姓去醫院看病都要斟酌再三,現在蘇望為解決這個問題在絞盡腦汁。而你們家老倌子卻享受著這麼優厚的待遇。卻一點不知滿足,還想得寸進尺,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蘇望努力平息自己心裡的怒火,然後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地說道:“區裡已經通知粟老主任在市裡和區裡的兒女,讓他們趕去醫院幫忙照顧粟老主任,你愛去不去,反正我們不禁止你探望粟老主任,但是不會讓你以粟老主任為要挾。進而影響粟老主任的身體健康。”
說罷,蘇望扭頭便走了。走出一段距離,蘇望接到武琨的電話。
“蘇書記,情況已經初步查清楚了。粟永光這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他不僅把粟老主任的積蓄和工資補貼都揮霍一空,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而且有線索表明,他有可能跟區人民醫院和區老幹局某些人內外勾結。以粟老主任的名義虛報醫藥費。”
“好,老武,你重點之一去查粟永光騙取醫藥報銷的情況,要儘快取得確鑿的證據,之二查粟永光的社會背景和往來關係,儘可能查到相關的犯罪證據。”
武琨的確是辦案高手。一確定方向就直奔要害。他首先找到粟永光賭博、piáo娼等證據,然後將其拘留起來,以免他繼續糾纏不清。而呂廣源也派了區委辦兩位有經驗的女同志,名義上是照顧勸說粟老主任的妻子,實際上是將其資訊閉塞起來。免得這個雖然固執卻沒有什麼主見的老太婆又被人給挑撥了。
暫時穩住了粟永光母子倆,武琨立即排查區人民醫院。找出有機會和能力騙取醫藥保險的人員,然後一一排查,找到為粟老主任開出醫藥費用單據的當事人,再跟區審計局、衛生局緊急調來的人進行稽核,很快就將該人虛開虛報的證據找了出來,結果三年多時間裡,粟永光跟該人內外勾結,虛開虛報的醫藥費用高達十九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