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鑄造的技術人員,問題不大。蘇望也想明白了,現在村民們做夢都想發家致富,什麼辛苦汙染都得往後靠。再說了,上一世蘇望去那家鑄鋼廠參觀時也沒見汙染有多嚴重,應該是用電爐。
張老根考慮了一會,叫兒子去把陳長水叫了過來。
陳長水比較有魄力,聽張老根把情況一說,當即拍板說:“蘇鎮長,只要你能幫忙解決爐子、技術和銷路,這廠子我們辦了。”說罷他看了一眼張老根道,“就算羊山村不敢投入,我們東山村咬牙也幹了。”
正如張三泉所說的,有對比才能看出效果,巖頭壟、二頭村有蘇望插手幫忙,現在已經開始賺錢了,尤其是巖頭壟信達公司,幾乎是蘇望一手包辦的,卻是最興旺的。反觀中都村竹器廠,蘇望只是提了個建議就被別人接過去摘桃子,結果怎麼樣,半死不活地吊在那裡。所以像陳長水這種有想法的村支書而言,不怕你蘇望管得多,就怕你蘇望不想管。
張老根受陳長水這麼一激,幾乎要跳起來了,“陳長水,你個老東西,不帶你這麼搶食的。這主意是我求蘇鎮長出的,你來摘果子,想把我們村踢開,門都不要想。”
既然有了初步意向,陳長水、張老根開始和蘇望討論起一些細節來。
“蘇鎮長,我們兩個村就在勒緊褲腰帶,掏空口袋,也只能湊出三十萬來,再多村民們就要鬧了。”張老根和陳長水合計了一下,對蘇望道。東山村和羊山村加在一起大約有六百戶人家,兩千四百餘口人,熟悉各自村裡情況的兩位支書在心裡扒拉了好一會,誰家願意出錢入股,能出多少錢,粗略估算了一下得出這了個數字來,差不多一戶要出五百元。這還是靠兩位支書多年的威望和蘇望“財神”的名頭,否則你說修路集資試試看?
蘇望坐在那裡沉思著,難道又要自家掏錢,自己在認購證和股市掙了九百七十多萬,前前後後給了家裡以及冰廠飯店的投資將一百來萬,購買中心市場門面鋪位花了兩百萬,醉鄉酒廠收購投入花了近五百萬。現在手裡的餘款加上陸陸續續的收益,還剩下近兩百萬。不過冰廠、中心市場開始收錢了,不需要再投入了,酒廠的資金也夠了,只是年底需要去國外參加展覽會,必須得留出五十萬元做為經費,應該也夠了。
而根據上一世所知的資訊,同學哥哥那家鑄鋼廠技術是半路子貨,應該沒有自己從昭州鋼鐵廠請來的正規,規模和銷量也是一點點啃上去的,應該沒有自己來得順利。可就這樣,人家九九年擴建,聽說兩年回了本,然後每年要掙上兩百萬,這個收益還是非常不錯的,只是自己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人手幫忙去管理了,醉鄉酒廠還可以插個何小東進去暗中看著,這裡怎麼辦?
蘇望緩緩說道:“老叔,技術裝置資金銷路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管理人才怎麼辦?這鑄鋼廠不比裝修公司,只要排程幹活,再和客戶拉拉關係就好了。這個廠子技術性比較強,要是沒個得力的人看著,還真是麻煩。”
張老根和陳長水互視一眼,他們對這塊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大家便陷入了沉寂之中。過了一會,張宙心開口道:“蘇主任,兩位支書,我倒是有個人選。”
“誰?”三人連忙追問道。
“縣農機廠的副廠子常為民。他是九零年畢業於華東冶金學院,分配到了縣農機廠,從技術員幹到副廠長,在管理上還有把刷子。只是器重他的老廠長退下去之後,現在縣農機廠那幫人忙著小心思,他是無用武之地。”
“常為民?”蘇望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他相信張宙心的眼光,“行,回到城裡約個時間,老張你請他出來,我和他聊一聊。”
蘇望轉過來對張老根和陳長水道:“老叔,你們先把你們兩個村能湊集的資金確定下來,選幾個備用廠址,到時我跟常為民和裝置技術那邊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