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表哥可是當初幫自己從寧遠侯府逃出來的,許澤琨會不會遷罪表哥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許澤琨,果然許澤琨的面色十分不好看,他冷哼了一聲,抱著瑤光進了屋。
姚蘇蘇頓覺有些尷尬,跟鍾清溪說:“表哥快進來喝杯熱茶吧。”
剛才她和許澤琨的互動,鍾清溪不是沒看見,兩人分明…十分親暱,而表妹卻對他這般客氣。
兩相對比之下,鍾清溪心裡像被灌了冰水,難道表妹怪他這一年都沒聯絡她麼?
許澤琨進了屋,便把孩子交給了奶母抱一會,然後馬上去了姚蘇蘇身邊,他雖相信蘇蘇,但是不相信鍾清溪,必須要守在旁邊才行。
鍾清溪看許澤琨看的這般緊,氣又不打一處來,剛才許澤琨說他摻和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若表妹是他的妻,他還會摻和麼?
表妹只是他的妾室,一個卑微的妾室,孩子都不能養在身邊的妾室,這讓表妹受了多少委屈?
許澤琨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他垂眸抿了抿茶,沒有看許澤琨,而是對著姚蘇蘇道:“表妹,你可是怪我這一年來沒有看你?”
姚蘇蘇不知表哥為何會這般想,怪?她怎麼會怪表哥呢?
而且說句沒良心的,表哥這一年不來看她,她倒是更自在了呢。
“我感謝表哥還來不及,怎麼會怪表哥呢?”
鍾清溪聞言面上染了激動,正待說些什麼,又聽許澤琨一聲冷哼:“幫助已經成婚的婦人逃離夫家,不知狀元郎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話一出,姚蘇蘇瞬間通紅了臉,她沒想到許澤琨為何一碰上鍾清溪,便開始一改往日少言寡語的態度,反而十分陰陽怪氣?
鍾清溪實在忍無可忍,他出言諷刺:“許將軍,我表妹只是你的妾室,她在侯府不開心,想要離開,難道我這個做表哥的,不能出一份力麼?”
“貿然插手夫妻之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夫妻?若是我表妹是你的妻,我斷不會插手此事,但是你因為她是妾室,不讓孩子養在她的身邊,你娘也是因為她是妾室,不讓她見孩子,因為這個身份,她受盡了委屈!”
姚蘇蘇實在沒想到,表哥竟然直接將她心裡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說了出來!
一時間,當初心裡的情緒全部湧上心頭,本來已經消腫的眼睛復又染上淚光。
許澤琨喉頭微哽,再也說不出話來,整顆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攥在手裡,痛的喘不過氣。
是啊,他讓蘇蘇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不然她怎麼會離開他,遠走千里,在這個小鎮上度日?
鍾清溪情緒激盪,這些話他埋在自己心裡很久了,此時一說,又有些收不住:“蘇蘇,嫁給我吧,我會對瑤光和令儀視如己出,你會是我唯一的妻。”
姚蘇蘇被鍾清溪這段話劈的外焦裡嫩,表哥再說什麼?
嫁給表哥???
她可從來沒有過這個意思!
許澤琨更是被鍾清溪這段極帶針對性的話給氣的黑臉,鍾清溪怎麼這般無恥,他還沒死呢!
“不…不行,表哥,我不能嫁給你。”姚蘇蘇連連擺手,拒絕的樣子讓鍾清溪心傷,讓許澤琨愉悅。
“為何?”鍾清溪滿臉滿眼的受傷,他喜歡了表妹這麼多年,難道表妹一點沒感受到麼?
“你是不是還想著他?”鍾清溪沉痛說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傻?你跟了他,他能讓你做正妻麼?你只能再一次面對和兒女分離的境地!”
姚蘇蘇身子微微一震,鍾清溪的話觸及了她內心最為深處的恐懼。
她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會將孩子從自己身邊奪走,所以許澤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