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每一個從門裡出來的人。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想幹什麼,但腦子裡會不斷想起麗姐的話,和姜一寧驚恐的臉。
“來這玩一趟,確實放鬆。”斷續的話語傳入他窗內,這些話他今晚聽了很多,出自一張張滿足的臉。
“這個david,活兒真不錯,就是脾氣太臭。”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入任弋耳中,他抬頭望去,聲音來自兩個中年男人,其中那個胖子,他好像有點眼熟。
“還不是李老闆您太慣著他了。”司機模樣的人,諂媚地笑道。
“他那口活兒,是真好。改明讓你試試。”肥胖的李老闆一臉饕足,絲毫沒注意到,他們路過的車裡,一個人的臉色,越來越差。
“那我哪配,那可是您的人。”
任弋的拳頭攥得發抖,一腔憤怒充斥心中,然後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喇叭聲驟然響起,嚇了李老闆一跳。
“媽的,誰在按喇叭?”
周圍帶有報警功能的車跟著喇叭聲一起響起,頓時,停車場吵作一團。
任弋覺得自己更像個笑話了。
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好像在嘲笑他的無能憤怒——砸方向盤算什麼本事。
理智告訴他應該抓緊離開——既然已經當了兩個小時笑話,就不要再當第三小時。
但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姜一寧身邊,註定是個笑話。
你跟我上來,不是為了操我嗎?
送走客人,姜一寧花了半個小時,清理自己。
開頭惹惱了客人,這次被綁的時間格外長,手臂麻得厲害,以至於最後客人射到他臉上時,他都無力抬起手,擦掉流入眼裡的濁汙。
眼睛到現在還在難受。
他拿出紅花油,心不在焉地塗在自己的手腕處——
今天怎麼又遇到了他?
他是來找自己的嗎?
上次還沒把他噁心走嗎?
還是自作多情?
走下銷金醉的臺階,他知道了——不是自作多情。
渾身痠痛,身後隱秘處更是難受,姜一寧走得很慢。
下臺階時,他幾乎是側著身子,一點點踱下去的。
好不容易下完最後一階,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他面前。
車窗搖下,是任弋。
“去哪?”任弋不看他,面無表情地問。
“回家。”
“我送你。”
姜一寧想了一下,也許有些事情是需要與他說清楚,才能徹底打發走他。
於是他拉開了車門。
渾身的不適感讓他動作很慢,他想裝作沒事人,可每一次努力想讓自己動作快一點,都會疼得不自主深吸氣。
他偷偷瞥了任弋一眼,卻正對上他的目光,兩個人都尷尬地別過頭。
姜一寧看到了任弋臉上的一抹厭惡。
就噁心我吧,然後請你離開,不要回頭。
“地址是哪裡?”任弋指了下車載螢幕,上面顯示著gps導航頁面。
姜一寧剛想伸手去輸入,就看到自己手指上,還有一點乳白色痕跡——風乾後的精液像壓碎的大米屑。於是他又把手縮了回去,雙手握在一起,口述了個地址。
他感覺任弋好像看了他手一眼,但沒說話。
是老城區的一箇舊小區,離得不遠。
“謝謝。”姜一寧開啟車門,背對著他,“上去坐坐嗎?”
沒有聽到任弋的回答,但他聽到了下車關門的聲音。
伴隨著吱呀聲,老舊的房門開啟,露出了同樣老舊的房間。
牆壁不知多久沒有刷過,已經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