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地提醒著你——不該沉淪。
自從見到姜一寧,任弋的膝蓋就疼得厲害,好像傷口認識兇手一樣。
但他仍不由自主地選了他荒謬的性服務,跟著姜一寧走進這個曖昧的房間。
姜一寧身上有種魔力,四年前誘他入網,今天,他依舊逃不掉。
門鎖落上,隔絕了外面的嬉笑調情和歌聲。
房內一片安靜。
兩人面對面站著,周圍曖昧又火辣的器具刺激著他們的感官。他們中間隔著一米,但姜一寧知道,那是三年的時光,是一場無法言說的誤會,還有一條人命,一道槍傷。
回不去了。
“老闆您坐,我先去洗澡。”這句話他不知說過多少次,像肌肉記憶般,就算心裡再慌亂,也不會出錯。
他禮貌地欠了欠身,往洗手間走去。
腕子卻被拉住了。
他低頭看看那隻抓著他的手,曾經,他教他格鬥,握槍,換彈夾。那雙手溫暖,柔軟。而如今,這雙手裡全是汗。
他抬起頭,對上任弋的目光。
他們站在光源下,他終於又看清了這張臉。
他臉上的嬰兒肥褪去,露出硬朗的線條,頭髮長了不少,比當年的高中生統一板寸頭好看。
但眼神裡,卻多了很多愁思。
他成熟了,但依舊年輕。
他還那麼年輕,不該再遇到他。
拿定主意,姜一寧換上職業的微笑,“任老闆不想洗澡,那直接幹嗎?”
他話語直接粗鄙,料定他聽完後會反感。
果然,聽到最後兩個字,任弋像觸電般鬆開了手,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厭惡。
姜一寧捕捉到了,這是他想要的,雖然他心裡也被刺痛了一下。
“任老闆順序上有什麼偏好嗎?想在哪裡,床上,沙發上,還是您站著,我跪著?”
姜一寧直勾勾地看著眼神慌亂的他,慢慢朝他走去,在兩人幾乎面對面貼上的時候,他低下頭,把手搭在了任弋的金屬腰帶扣上。
他感到任弋身體一繃,接著,抓住了他的手。
空氣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任弋拉住他的手,然後慢慢地,抬起來,舉到他耳邊。
胳膊的扭動帶動著他的上半身跟著直了起來,頭也不受控地抬起來,正對上任弋那雙壓抑著激動的眼睛。
“您不是提供製服誘惑嗎?”任弋的尾音在顫抖。
聽到這話,姜一寧臉色一變,似乎預測到他要說什麼,他手臂被扯得有些痠痛,但還是儘量平靜地說,“是的老闆,您想玩什麼?”
老闆,老闆。這一晚上,姜一寧叫了他無數聲老闆,聽得任弋想冷笑。
“不如您來演老師,我來演學生,您教教我,如何透過殘留在身體裡的子彈,判斷兇手的開槍角度和殺人心理。”
姜一寧的手不受控地開始抖動,他臉色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的思緒被拉回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寒風刺骨,暴雨如注,他被困在那場雨裡,從沒真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