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蘇不錯是他能夠沉得住氣,讓焦有才自己跳出來,再在合適的時機用合適的方法狠狠敲他一下。他此前越是囂張,就越丟臉。”
“張主席,我只是狐假虎威,借用全鎮長的威信而已。”
“有勢才順勢而為,沒勢就只能借勢而為。你能懂得借勢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全勝利藉著你遞過來的機會好好收拾了一下焦有才,算是給曲雲德和陳水蓮一個警告了。”
“那是,陳水蓮是曲雲德頭號心腹,而焦有才又是陳水蓮頭號走狗,卻是一個比一個囂張。這下好了,一巴掌過去一個接著一個。”張老根在旁邊嘿嘿地說道。
“老根,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心腹走狗,有你這麼說黨的幹部嗎?”
張老根在那裡嘿嘿地乾笑了幾聲,“三泉哥,反正我又不想著再往上爬,怕啥?”
“老鎮長,你說小蘇弄出這麼一遭,曲雲德和陳水蓮會不會想著報復?”肖萬山有點擔憂地問道。
“肯定會。”張三泉不屑地嗤笑一聲道,“這兩個人一個德性,都是小肚雞腸,這次被打了臉,賬肯定是記在小蘇的身上。不過曲雲德一般不會親自出手,他只會等機會,陳水蓮肯定會忍不住找小蘇冷嘲熱諷幾句。”
“張主席猜得真準,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陳水蓮就忍不住甩了幾把小飛刀過來。”蘇望笑著說道。
張三泉隨即明白小飛刀的含意,瘦黑的臉露出一絲笑意,“曲雲德一般不會出手,一出手小蘇你也防不住,而陳水蓮這個人卻比較好防,所以你要防的就是焦有才。他這次給你難堪,應該是施國平給出的鬼點子,有了一次,難保這兩個小人沒有第二次。”
“張主席,我記住了。”
正說著,菜端上來,幾個人開始動筷子吃起來。由於張三泉身體不大好,不能喝酒,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鬧哄哄地勸酒。
“老鎮長,這次你真的要退下去了?”陳長水忍不住問道。
“縣裡已經找我談過話了,三月份我正式卸任鎮黨委委員,以後就專職擔任鎮人大主席團主席,算是半退下來吧。”
大家一聽,都在那裡暗自嘆息,情緒都有點低落。蘇望聽肖萬山以及其他人提及過張三泉的經歷,心裡也是一陣唏噓。
“看你們這副德行,我不是還沒有完全退下來嗎?用得著這麼哭喪著臉嗎?參加我的追悼會啊?”張三泉眼裡掃了一圈,不滿地呵斥道。眾人隨即強打起精神,肖萬山開口道:“你這老傢伙,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又怎麼了,說一下會少塊肉?我在醫院裡躺了十幾天,算是看透了,這世上的事很多是由天不由你啊。”張三泉感嘆道。
聊了幾句,陳長水突然問道:“老鎮長,你說你這個黨委委員會由誰來接任?”
張三泉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慢里斯條地吃了一口菜,然後轉向蘇望道:“這件事你得問問小蘇?”
陳長水三個人摸著頭腦,蘇望自己都不是黨委委員,這事跟他有關係嗎?
蘇望心裡卻明白,肖萬山肯定跟張三泉談過。
“你們三個說說,你們覺得這個黨委委員會由誰來接任?”張三泉用筷子指了指陳長水等人。
“應該是劉連生吧?”
“我猜是張文明吧。”
“依我看,不會是財稅所的鞠廣亮吧?”
“財稅所所長怎麼當黨委委員?”陳長水反駁著王下田的猜測。
“提拔他當統戰委員不就得了,陳水蓮不是兼著兩個委員嗎,讓一個出來不就行了。”王下田解釋道。
“這倒是有可能,這麼說曲雲德手裡又多一個黨委委員了。”陳長水和張老根有點接受這個解釋了。
“小蘇,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