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5頁)

然而內心裡,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妥,如陰雲般壓下,卻又撥不開那濃重的溼膩。

沐昕卻已經恢復了平靜,微微出了會神,輕輕推開熙音倉皇遞過來給他擦拭衣襟的繡帕,淡淡道:“既已汙了,擦也是擦不淨的,我去換件衣服,熙音,你也換件衣裙去,你姐姐既然沒睡好,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道:“諸事繁雜,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休息,總有解決的法子的。”

他未說出口的言語,我於他眼中一看便明,“別為熙音的事上心,我既已回來,定不要你再操勞。”

我心中一熱,竟不能自己的微紅了眼眶,趕緊轉過頭去,暗笑自己如何便這般脆弱,點點頭應了。

沐昕將被子向我身前拉了拉,淡然的語氣裡滿是關懷:“點你睡穴可好?”

我因他溫柔的動作有些怔忪,愣了愣才回過神來,不由失笑:“不必,我睡得著。”

沐昕拍拍我的手,當先出去,熙音依舊沒有抬頭,向我一禮,也跟了出去。

我看著他二人身影消失在帷幕之後,輕嘆一聲,閉上眼睛。

這一覺倒是好眠,許是我是真的累了,又或者心底想暫時逃避某些令人煩擾的事端,一睡竟是一天,北方冬天日落得早,我睜開眼,便見室內燭光昏暗,窗外夜色濃重,四周寂靜如死,不由怔了怔,輕聲道:“已經夜了?”

這一聲立時被守在外間的人聽見,珠簾一掀,映柳擎著一盞琉璃燈進來,抿唇笑著點燃宮燈,又來服侍我穿衣,“郡主好睡,竟從辰時許直睡至申末酉初,現在已是晚飯時辰,奴婢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郡主用膳,沐公子卻說郡主近日辛苦,先得睡飽來著。”

我一怔,“沐公子?他沒走?”

映柳笑得奇怪:“不是,公子是午後來的,見郡主沒醒,就說外間等著,照棠侍候著呢。”

我點點頭,心知沐昕定還未用晚膳,便命映柳去小廚房安排,自己披了件煙綠密制內繡裘披,領口一圈細密的雪色絨毛,緩緩踱出內室。

外間燈火也不甚明亮,只在彩繪高足燭臺上燃著兩支長燭,想是沐昕怕光亮太盛影響我睡眠,此時他正靜靜坐在燈下,微側著身,手執書卷,細細品讀,神情專注而寧靜,燭光與月光交織,漫上他清逸眉間,漫上他俊美輪廓,是一種驚心的清與秀,而他如雪長衣垂落的風姿,比月色更皎潔。

這個少年,隨著年齡增長,那般靜水生涼的氣質越發明顯,縱使漫然閒坐,依然令四周氣氛靜謐如深水,不捨驚擾。

我立於內間簾側,微帶感嘆看著他,想起幼時西平侯府的那個目光明亮如清泉,轉側間靈銳伶俐的孩子,在過去的七年裡,有了如此迥異的轉變,卻都是因我之故,只是不知,當是福耶,禍耶?

守孤墳,伴天涯,闖紫冥,舍榮華,棄生死,伏敵營,這個清冷少年為我所做的,如此深重,重至千鈞,以至那心意如此鮮明顯現於我眼前,我竟無力撿拾。

那個修長的身姿,此刻宛如一個問號,問出我內心深處一直不欲正視的問題:

我看得見賀蘭悠的苦痛與掙扎,為什麼沒有看見屬於他的分毫輾轉?

是因為他一直過於沉默的守候,以至令我始終在忽略中,轉開目光?

還是他寧願這般,以無盡的耐心,等待我的驀然回首?

。。。。。。

指尖扣住珠簾,冰潤的玉珠觸手驚人的涼,碰撞間微起琳琅之聲,沐昕耳目何等警醒,立刻轉過頭來。

我已調整好自己那幾分悲涼的神情,款款向他微笑:“瞧我,睡成豬了。”

沐昕卻趕緊丟下書卷,迎上前來,就著微光細細打量我氣色,半晌舒了口氣,寬心的道:“確實好多了,你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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