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牲口的,縱捱了暴擊,也不妨礙他立地雄起,第一時間便破海而出,看的黑袍老人眉宇微掀。
他老人家不是瞎子,哪能瞧不見楚蕭胸膛的血壑,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盡的癒合。
好霸道的恢復力,他極為心驚,心驚之餘,雙目還綻出了炙熱的精光。
真是看走眼了,此子所修的功法,奪天造化,可在極短的時辰,自愈傷痕。
明人不說暗話,此功法,他甚是喜愛。
所以說,深更半夜,還得多出來溜達溜達,保不齊就撞好事兒了,而這隻小玄修,便是上蒼賜予他的一樁大機緣。
“老頭兒,怎的還開小差。”
“待吾將其擒下,看你是否還這般頑皮。”
大戰又一次拉開帷幕,一老一少,在波濤肆虐的海面上,又戰至一處。
此番,不再是小打小鬧。
黑袍老人動真格了。
悽慘的是楚少俠,體魄之血光,一道接一道,修為的絕對壓制,讓他打著打著,一身衣袍,便成了血衫。
“差些火候。”立於山巔觀戰的白夫子,是忠實的看客。
所謂差些火候,是指徒兒,借來的修為,畢竟是外力,比之一尊貨真價實的通玄境,還相差甚遠。
好在,他家小寶貝體魄強勁,更兼恐怖的再生之力,且玄氣量龐大,不至於被揍得抬不起頭。
不對啊!
黑袍老人越打越懵。
這小子太邪乎了,明明非特殊血統,卻氣血磅礴,肉身不俗,而且,好似還力量不竭。
屬實想不通,他便瞟了一眼天空,借天之法的緣故嗎?不止修為提升,玄氣亦源源不絕?
“老雜毛,逼我開大。”
許是被揍的渾身疼,楚蕭也不藏著掖著了,自正面攻殺,人還未到,一前一後兩柄小飛刀,便已先行。
黑袍老人怕是晃神兒了,愣是未察覺飛刀之玄機,並未施法格擋,只左右偏頭,雲淡風輕的避過。
直至他的餘光,瞥見飛刀上刻的印記時,他才猛地皺了一下眉,“不對。”
畢竟是一尊專幹缺德事的通玄境,苗頭不對,扭頭便跑,是最基本的節操。
而今,危險逼近,自有警覺,反應還賊他孃的快,一步便飛遁了出去。
躲是躲不過的。
再快能快過瞬身?
“風雷劍。”
磅!
楚蕭瞬身而至,一劍命中。
然,他這頗有幾分劍意的一擊,卻未捅穿黑袍老人的心脈,緣因那廝之命門,竟生出了魚鱗,宛如護心鏡,甚是堅硬。
還未完。
還有二次瞬身。
他已殺至其背後,一瞬意與劍合,風雷錚鳴,用足十二分力道。
可惜,還是磅的一聲響,依舊未能刺穿,因為命中之處,也生出了魚鱗,也是堅硬無比,給他擋的闆闆整整。
“牛逼!”還是小看了這尊通玄境,手段不凡,有護身之法,一旦命門遭重擊,魚鱗甲便會自行護體,堪稱絕對防禦。
他這唏噓,黑袍老人則震驚,這他孃的,空間之法嗎?憑空挪移?得虧他有護體法門,不然,這一劍足夠結果他的老命。
“好一個瞬身絕殺。”身為看客,夫子也被驚了,早知徒兒能燒出空間之火,竟不知還能瞬身。
這,可是一門神技啊!跟不上其速,只有被捅的份,若是力量足夠強,莫說一個通玄境,縱半步天虛,也照捅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