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堅挺多日的一座山嶽,終是如一塊豆腐,被楚蕭一劍劈開了。
碎石滾落,倒塌的山體,還砸的大地一陣動顫,驚得山林飛鳥一片,棲息在此的野獸,也此起彼伏的低吼。
動靜就是這般大,若有玄修路過,定是滿目驚異,歸元境能使出這等劈山劍威,世間可不多見。
“成了。”
楚蕭豁的開眸,滿臉欣喜,目光如炬,就是那雙鬥雞眼,稍微有點影響逼格。
劍之真諦,他又悟深了一層,再不是半道出家的小白,這條路若是走的足夠遠,他或許真能跟上祖師的腳步。
開飯!
直至夫子傳來呼喚,他才收了亢奮的心緒,顛顛跑下了山峰。
身為師尊,夫子自是欣慰的,御劍劈山之修行,比他預期的要快很多。
悟性,的確是個好東西,遙想他當年,每日一千八百劍,足耗費三五月,才略有成果。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選的這徒兒,真有超越先輩之姿,不出百年,定又是一個青鋒劍主。
“明日,可還劈山。”楚蕭扯下了外衣,拿了碗筷,正擱那吹著熱氣撈肉吃。
“換地兒。”夫子灌了口小酒,山已劈開,徒兒已頓悟,日後,多加磨鍊便好,下一段修行,他已選好了去處。
“得嘞!”
飯後,楚蕭便抱著秘法去修煉了,風華正茂,精力旺盛的很。
而今夜的夫子,也難得未呼呼大睡,不搗鼓人皮了,擱那擺弄烈火戰奴。
(注:前面四章略有改動,屍傀換成了烈火戰奴,陰月皇朝換成了曜日皇朝)
徒兒出息啊!幹了一票大的,如此之多的傀儡,需一一抹掉其烙印,再重新認主。
這,是一筆可觀的財富,真能哪日他不在了,用這些戰奴守山門,倒也不錯。
“見過,老夫定見過這娘們兒。”夜裡睡不著的,不止楚蕭和夫子,還有那個姓楚的劍魂。
啥個傀儡,啥個戰奴,他統統沒興趣,就盯住紅棺女傀了,越瞅越面熟。
噗!
大半夜,很適合給人放血。
夫子就賊自覺,給楚蕭放了三五斤,當然不是燉湯喝,是以徒兒的血,將烙印刻入戰奴體內,如此才能操控。
血放多了,不頭暈才怪,但這不妨礙楚蕭樂的咧嘴直笑,有個敞亮的師傅真好,這麼多殺人武器,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清晨,和煦的陽光傾灑大地。
忙碌一夜的師徒倆,終是上路了,乘著飛行巨劍,直奔東方。
楚蕭依舊很上進,趕路也不忘御劍出鞘,雙指併攏,手臂不斷划動,控著桃木劍,劈來劈去,劍鳴聲一路不絕。
頓悟了,此番再御劍,已得心應手,劍便是他的手腳,不過延伸了出去,距離不夠,御劍來湊嘛!終有一日,能縱劍千里。
一側,夫子則倒揹著手,嘀嘀咕咕的研究老古董。
而紅棺女傀,便是那個古董,所有傀儡都收了,唯獨留了她一個,紋絲不動的立在那。
老了老了,記性便也不咋好了,夫子想了大半夜,也未記起這位是哪家的,只覺很面熟。
“你家老頭兒,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小聖猿撓了撓下巴,不可否認,這尊女傀,的確生的極貌美。
“胡扯。”楚蕭可不聽他瞎咧咧,專心御劍,只時而側眸,瞟一眼夫子,人長得美,也不能一直看哪!
說話間,巨劍已掠過了山林,飛入了一片滄海,一眼望不見盡頭,只海風呼嘯,波濤洶湧。
楚蕭拂袖收劍,隨之起身,極盡目力眺望,手中還握著一小卷地圖,此地的位置,在其上有標註:幽海。
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