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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博士懶散地盡他那龐大的身軀所能允許地半躺在大躺椅中,撥弄著頭髮“對,不過我不會對街的任何一頭過於注意,別去管它們了。你看,假如Fley在被射時正在逃跑,正在試圖擺脫某人呢?”

“跑到一條昏暗的巷子裡?”

“不對勁,我跟你說這全都不對勁!”博士吼叫著,從椅子上坐起來。“不單是因為我看不到哪兒有一絲一毫的合理性,而且因為這件事簡單得讓人發瘋。沒有什麼四堵牆內的騙人把戲。只有一條街,一個沿著街走在雪中的男人,尖叫,一句低語,一聲槍響,證人們轉過身,兇手消失了。去哪兒了?難道手槍像仍下來的刀子一樣飛過來,然後頂著Fley的後背炸開,再轉走了?”

“胡扯!”

“我知道是胡扯。但我仍想問問,”菲爾博士點著頭,讓他的眼鏡滑下來,用手按著眼睛,“我想問,這個新的發展對Russell 廣場那群人會有什麼影響?我的意思是,假如說每個人都有嫌疑,我們不能去除其中一些人的嫌疑嗎?即使他們在Grimaud的房子那裡對我們撒謊了,可他們畢竟沒法出去到Cagliostro 街的中央轉動左輪槍。”

警長面帶譏諷地說,“現在我們又有運氣來了,好好注意。我都忘了!如果Cagliostro 街的事情發生在稍後,甚至說是稍前,我們就能排除一兩個人的嫌疑了。可並不是這樣。Fley恰恰在十點二十五分被殺的。也就是說,在Grimaud被殺15分鐘後。亨利兄弟不碰運氣。他準確地算好了我們在接到報警後會派人去抓Fley。只有亨利兄弟(或什麼人)在兩件案子中都預計到我們會做什麼了。他在那兒玩了一手消失的詭計。”

“或什麼人?”菲爾博士重複著。“你的思維過程很有趣。為什麼說是或什麼人?”

“這就是我對於那不幸的,沒人注意的15分鐘想說的。我在這次的犯罪裡學到了新的妙計,菲爾。如果你想犯下兩樁狡猾的謀殺,不要幹完一樁然後晃盪著等待絕佳時機再去完成另一件。一次出擊——趁目擊者還在搞不清狀況,連警察都無法確定記起誰在特定時間在哪裡的時候,再次出擊。我們能這麼幹吧?”

菲爾博士為了掩飾他並不能這麼做,吼叫著說“好了好了,現在我們該不難做出一張時間表了。讓我想想,我們什麼時候到Grimaud家的?”

哈德利在一張紙上迅速記著。“我們到的時候正好曼根從窗戶跳出來,應該最多是槍響後2分鐘。就算是十點十二分吧。我們跑上了樓,發現門鎖著,找來了鉗子開了門,有三分多鐘。”

“有一點時間間隔吧?” 蘭波插話說,“我覺得我們破門好象費了好些工夫。”

“人們經常這麼覺得,”哈德利說,“事實上,我以前也一直這麼覺得,直到我處理了那個Kynaston刺殺事件(菲爾,還記得嗎?),那個案子裡聰明的兇手就是靠著證人總傾向於多估計時間來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因為我們都以分鐘,而不是秒來感覺時間。你自己試試看。把表放在桌上,閉上眼,在你覺得過了一分鐘的時候看看錶,你可能會看到只過了30秒。這裡就寫三分鐘。”他皺著眉,繼續說“曼根打了電話,然後救護車很快過來了。你注意療養所的地址了嗎,菲爾?”

“沒有。我把這些汙穢的細枝末節留給你,”菲爾博士帶著一種尊嚴地說,“我記得有人說就在附近。”

“在Guilford街,靠近兒童醫院。事實上,”哈德利說,“就背對著Cagliostro街,很近,後花園一定就於……好,就說花了5分鐘叫救護車到Russell。那時是十點二十。接下去的5分鐘呢,也就是第二樁謀殺發生前那5分鐘呢?還有同樣重要的發生後的5分或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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