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了?別管這個傻子,今天延遲半個小時放學。”尹韻欣白了一眼此時極力蜷縮著身子的陳凡,心道:一定要在高考之前把陳凡這粒老鼠屎趕出高三六班,要不自己這三年維持下來所帶班級百分之百上線率的記錄就可能在毀在這個傻子身上。
尹韻欣走上講臺之後,開始下發試卷,原本這次考試絕大部分人考得都挺好的,只有陳凡一個人低於60分,還低得很離譜
零分。
同學們朝著陳凡惡狠狠地瞪了過來,要不是這個傻子拖後腿,尹老師就不會這般生氣。
沒有人注意到陳凡那無神的瞳孔慢慢恢復了靈動,他脖子上掛著血玉墜此時緊緊地貼著胸口,玉上的血色慢慢地褪去,像是融入到了他的體內。
一時之間,陳凡很痛苦,他緊緊咬著牙關,不敢叫出聲來。但很快之後,一股熱流從胸口往他的四肢百骸流去。
這種感覺,舒服極了。
“呼!”陳凡長呼了一口悶氣。
一年了啊!
當了一年的傻子,現在終於自由了。
一年之前,陳凡下晚習回家的路上,不知道誰在他背後往他頭上給了一磚塊。陳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姐姐李石青,而是一個披著白卦的陌生老頭子。不由陳凡問話,老頭將手裡血色的玉系在了他的脖子上,也不說什麼,便笑著離開了。
血色的玉似乎蘊含著無限的魔力,短短數秒鐘陳凡頭上的傷便自動癒合,沒有半點疤痕。但這股魔力也強橫地奪走了陳凡的身體控制權,讓他不能說話,不能寫字,對外界的欺凌只能逆來順受,整個身體外在呈現給外人的就是一個智障兒的狀態。
更無道理的是,陳凡一旦扯下這個玉,腦袋就會劇疼無比。而且每天特定時間,這個老頭子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給他傳授冶藥術和冶體術。
之前陳凡在試卷的塗鴉,便是他的腦波課堂練習,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直到剛剛,陳凡已經將這個出現他腦海裡的老頭子教授的本領學到家,還以滿分透過了老頭的結業考試了,這才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對於剛才在課堂上發生的一切,陳凡冷冷地笑了一聲。
你們不是說我傻嗎?那我就繼續傻給你們看。我告訴你們,傻子也是能考上大學的!
陳凡拿起桌子裡的高考數學資料出來,隨意看了幾道題,不知道為何,他腦子裡看到題就能羅列出答案,就像是本能的應激反應。
難道是胸前的這塊玉塊的魔力在幫自己?陳凡再隨意翻看了幾道較難的數學壓軸題,和前面一樣,無論題目的難易程度,他總能立馬得出答案。
再看看桌子上那慘不忍睹的零分英語試卷,一眼下來,同樣答案自現,與尹韻欣在黑板上給出的標準答案一模一樣。
陳凡不由欣然大喜,這樣一來,呵呵,趙楚潔你這個賤人就等著裸奔吧!
看著講臺上授課的尹韻欣,他不忍想爆粗口,這是什麼人民教師?難道傻子就不能總有享受教育的權利嗎?老子將來還不止想考上大學,是你他孃的逼得老子當省狀元的!
延遲了半個小時放學時間到了,尹韻欣怒氣未消,罵道:“下課,你們這群豬,晚上回去給我好好背單詞!”
此時,同學們的肚子早就餓壞了,立馬湧出教室。
陳凡不能走,因為當傻子的一年時間,他幾乎喪失了方向感,只能等著姐姐李石青過來把他領回家。
這次也一樣,雖然陳凡確定已經徹底奪回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但他怕姐姐過來時候,找不到他,姐姐會急死的。
陳凡坐在自己座位上,有意裝出傻呵呵的眼神目送同學的散去。
這時,趙楚潔帶著四個女生向陳凡走了過來,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