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與老大夫修習內科較多,對於外傷較少涉及,她得再鑽研才行。
“什麼?你那一櫃子的醫書看得還不夠呀?”金豐在轉向牆邊書櫃,過去他從沒仔細看過,現在仔細一瞧牙發現這櫃子的木工與雕花還真細緻!
真瞧不出來曲袖風那小子除了對玉石有眼光外,木工也是一把罩。
他隨即站起,摸摸這木頭的紋路,“咦,這是什麼木頭呀?”
“聽說是雲櫓木。”
“天,雲櫓木!”金豐在很訝異地說:“這種木頭很稀有啦!”
“這是他自行上山砍伐的。”想起曲袖風這個男人,金可兒的雙眉便忍不住淺淺蹙起。
“要找到這種樹得費一番工夫,可難為他了。”金豐在拍拍木櫃,心裡佩服不已。
“他說這是離去前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理當盡心。呵!還真殘酷。”金可兒冷冷一笑,原就顯得蒼白的臉上更添苦澀。
“還在為那件事心煩嗎?可兒,就當你什麼都不知情,我相信袖風也不會說出去的。”怕她又胡思亂想,金豐在想盡辦法勸慰她。
“不說出去就沒事了嗎?而我就只能任他誤解,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幾天她想了許多,真的無法嚥下這口氣,所以她要讓他內疚一輩子,對……就是一輩子,這樣兩人才算扯平。
“可兒……”
“爹,我只是發洩一下,又不會真找他算帳。”她安撫爹,“時候不早了,那我出去了,您就留在這裡把這杯茶喝完。”
“可兒!你這孩子……別就這麼走了,得派人保護呀!”金豐在追到門外,卻見她已經跑遠了,“這丫頭就是不受約束,該怎麼辦才好?”
於是他趕緊把曲袖風叫來,“袖風,可兒跑出去了,你能不能追出去看看?”
“是的,老爺。”曲袖風點點頭,立即往外走。
金在豐知道女兒此時應該不太願意見著他,但也明白整個府邸可以壓制住她的也唯有他了。
曲袖風追到府門外,正好看見走在前面的金可兒!
“小姐。”他快步接近她,“你要去哪兒?”
“怎麼是你?”她眉心輕鎖,“我去哪兒還得向你報備嗎?”
“這倒不必,只不過既然老爺要我保護你,你如果可以告訴我目的地會更好些。”曲袖風盡職的跟在她身後。
“你留在我們府邸的日子沒幾天了吧?”她回頭問道。
“還有十二天。”
“既然如此你就別理我了,十二天一過你就是自由之身。”金可兒繼續往前走,冷冷地回應道。
“小姐,就算只剩下十二個時辰,我也得盡忠職守。”曲袖風清楚她對他有著諸多怨氣,但是他不會生氣,因為是他理虧在先。
“看來你不單愛國還很有責任感嘛!怎麼唯獨對我這麼無情呢?”金可兒故意問道。
“小姐!”他擰起雙眉望著她,“你對在下還有成見?”
“不是我對你,而是你對我有成見。”
“我只是……”
“算了,再多說什麼又會變成我的不對。”她淡淡地低聲說:“你真的不用跟來,現在是大白天,我不會遇到壞人。”
他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如果不想見到我,就當我不存在,這樣總成了吧?”
她很詫異他會這麼回答她,回頭睇著他那雙深邃大眼,卻不知該說什麼。
為何他都要離開了,還能正經八百的對她說話?難道相處的這些日子,他沒感受到她與他所想像的不同?
“你……你就只會欺負我!”
金可兒並不是一個懦弱或是愛哭的女人,但是今天她還真是被他給逼得情緒失控,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