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旁邊飾演武當山掃地僧的老戲骨扶了她一把。
越皎皎滿頭大汗,借力站了起來,苦笑著說:“謝謝您,就是胳膊脫力了。”
導演喊越皎皎去看了眼剛剛的表現,有點兒不太滿意:“你看,情緒都沒問題,就是後面速度慢下來之後有些地方就不是那麼到位了,尤其是最後,你看這招群戰的影破千軍,還有終極殺招影繪江山,明顯不對。速度可以後期調整,但是動作一定得到位,力度也要給足。”
越皎皎也看出來了,後半段她沒有力氣了,只是勉強將招式比劃了出來,動作軟綿綿不說,也沒到位。
“剛開始求快,有點兒用力過猛,到後面胳膊脫力了,劍都揮不動了。導演,我先緩緩,等會兒再來一條。”
導演拍了拍她:“我們可以一個招式一個招式地來,這樣無非是剪輯花點兒時間,如果動作沒到位,剪輯也沒辦法。先休息一下,叫助理給你按按。也到點兒了,讓大家先吃飯。”
胳膊軟得像麵條,酸溜溜抬不起來,靠在椅子上,手垂在兩側,不知咋的,有點兒想哭,她索性閉上眼,頭仰在椅背上,一滴淚迅速滑進發絲間。
曉萍嚇一跳,趕緊給她按摩。
武指拿了個冰包過來,遞給曉萍,說:“給她冰敷一下吧,免得腫起來。”
曉萍立馬道謝接過來。
越皎皎睜開眼睛,對武指說了聲謝謝。
武指憨厚地笑了笑,搖搖頭說:“不客氣,其實你剛剛表現很好,等下把速度降下來,招式做到位就行了,反正後期可以調速。”
越皎皎笑著點點頭,剛剛確實是她自己逞強了。
進組以來,越皎皎一直以高標準來要求自己,就是因為小白花曾說過“皎皎姐姐跳舞出身的打戲肯定很厲害”。
她很想證明自己,證明“人生沒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數”。其實,她心裡對改行也一直有個結吧。
可惜,她忽略了一個古典舞者的身體素質與真正的習武之人相距甚遠。
現在連飯盒都拿不起來,只能靠曉萍餵了。
她很尷尬,但是再尷尬也得硬著頭皮吃。
大冬天拍武俠戲本來就冷,加上冰敷是真要命,脫掉羽絨服,任由曉萍將冰包貼在胳膊上,越皎皎凍得牙齒直打架,嘴唇發紫,鼻尖通紅。
曉萍看著好笑,偷偷拍了張照。
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她咬牙扛著。等胳膊好轉之後,補拍了兩個鏡頭。
午飯時,導演和武指溝通了一下,將影破千軍這一招直接採用了群戰的拍法,因為沈慕慈在舞動這一招的時候,腦海裡想的是與仇人對決,群戰實拍後期就不用搞特效了。
“慕慈,要加強情感表達,你不僅僅是在練武,也是在用劍舞出你的內心世界。”
“好,準備!”
“開始!”
鏡頭緩緩推進,沈慕慈舞動長劍,動作流暢,充滿力量,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風之聲。她的表情隨著劍招的變化而變化,從哀傷到決絕再到釋然,是父母之死的哀傷,是手刃仇敵的決絕,是大仇得報的釋然。
“咔!”
導演率先鼓掌,隨後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導演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你完全把握住了角色的靈魂!”
小白花一邊不情不願地鼓著掌,一邊觀察著溫雋的神色。
溫雋明顯被越皎皎的表演吸引了,這個女孩子,既可以像小女孩一樣明媚活潑,也能夠像江湖兒女一樣英姿颯爽,長得好看就罷了,演技也這麼線上,她紅是遲早的事,要是能在她大紅大紫之前把她哄到手就好了。
這樣一想,溫雋立馬深情款款地盯著越皎皎,似乎如果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