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軍區班內最出色的特種兵學員到軍區最出色、最默契的特種兵,只用了一年多。
每一天都在訓練,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累到根本沒時間想別的。
他們六個人形成了一個極有默契的小隊,慢慢開始參與實戰任務,然後漸漸開始獨立完成實戰任務,每一次都完成得很出色,頻頻立功。
一直到那次,前往緬北營救人質,撤離的時候,死裡逃生的人質將偷偷磨薄的準備自盡用的鐵片扔掉,似乎是要扔掉人生中最不堪的過往。
可惜,烈日之下,鐵片一閃而過的冷光引起了對方巡邏兵的注意,他們與對方僱傭兵發生了激烈的武裝衝突。
六個人帶著一個拖油瓶對上一個排的僱傭兵,老六為了幫他們贏得時間,一顆F-1,與敵人同歸於盡。
送回人質後,他們五人擅自離隊,不計代價拼死將老六的殘軀帶回。
骨灰盒送到老六家的時候,五個鐵血青年望著深山老林裡殘破的泥瓦房和老人家黝黑皴裂的雙手泣不成聲。
山那邊是什麼?
是烈士的英魄!
山這邊呢?
是門楣上搖搖欲墜的“光榮之家”匾額。
是泥土裡拼命開出的花,被一隻無知的腳踩進了泥土裡,再也站不起來了。
回去以後,他們平靜地接受了懲罰,軍區少了五名特種兵,社會上多了五名復員軍人。
他還記得走出部隊大門的時候,他們五個隨便找了樹蔭處,圍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老大牧歌說:“我打算給因傷退役的兄弟們找個鐵飯碗,所以我想創辦安保公司,兼具家政服務,像老六那樣家裡需要幫助的也能混口飯吃。”
老三秦禹攀著老大的肩膀,緊了緊手臂:“做安保需要很多裝備,我家裡有這樣的便利,那我就辦個安保器材公司吧!”
老四周子誠吐了個菸圈,煙霧繚繞中神情莫名,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痞:“商必須要和政打交道,那我就聽從家裡的安排走政途,努力往上爬吧。”
老五吳躍拍著胸脯說:“老大要養這麼多人,肯定需要吃飯,我就負責後勤吧,從餐飲開始,等做得好了就吃住一把抓。”
排行老二的他一直沒說話,直到他們四人說完,一起看著他,他才開口:“你們考慮得都挺周全的,我想了又想,不知道幹什麼,但是管它幹什麼都需要錢,乾脆就讓我老師領個路,進來錢快的娛樂行業吧!”
五個人就這麼擊掌為盟,走上了不同的路。
從頭開始,難嗎?
難!
肩頭擔著無數個搖搖欲墜的“光榮之家”。
怕嗎?
不!
不管從哪裡開始,背後始終有可以託付身家性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