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澈的行動力是很強的。等越皎皎安穩睡下之後,他去公司轉了一圈,交代了一聲,回來的時候就把驗孕棒帶回來了。
一直惦記這個事兒的越皎皎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檢測。
看她在洗手間待了很久都沒出來,趙明澈心裡隱隱猜到了,他靠在洗手間門口,舉起手想敲門。
就在這時,門開啟了。
越皎皎將驗孕棒遞到他面前,上面一深一淺兩道槓。
懸著的心
終於死了!
趙明澈伸手把越皎皎抱在懷裡,在她耳邊道歉:“對不起媳婦兒,都是我的錯!”
越皎皎剛剛在洗手間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她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也沒有當未婚媽媽的計劃。
“對不起,我已經有決定了。”她不敢看他,低著頭,眼淚砸在地毯上,洇開一片,像一片汙漬,也和她的心情一樣,又潮溼又雜亂。
趙明澈用力摟緊了她:“媳婦兒,你才是真真切切受到傷害的那個人,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管你是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他的態度讓越皎皎更自責了,她知道,他很難過,他愛的人要放棄他們的孩子。
尤其是他已經不小了,趙伯伯趙伯母雖然不催,也是盼著抱孫子的。
但是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在事業剛剛有起色的時候就生孩子。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規劃,她早就想好了每一步應該怎麼走。在她的計劃裡,等她達到齊雅那個狀態,一年一部劇,演一部成一部時候,她會打算結婚生子。
不要跟她說什麼生下來會有人搶著帶,孩子是她的,她怎麼能把教養的責任推給別人呢?
趙明澈懂她,他懂,做出這個決定,她有多難。
孕育生命,對男人而言,不過是一瞬間的激情四射。
對女性而言,卻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負累。
她怎麼會不難過呢?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肉,她的骨,她的血。
趙明澈忍住心頭巨痛,抱著越皎皎不撒手,是安慰,也是逃避。
他不想她看到自己難過,被迫改變自己的決定。
過了好久,兩個人心緒平復了,相擁著靠在床頭,聊善後的事。
“什麼時候進組?”
“8月20,但是中間還有兩份雜誌一個廣告要拍。”
趙明澈一下下撫著越皎皎的長髮,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算著時間,“我不知道去醫院檢查手術什麼的要不要空腹,要不咱先別吃飯了,直接去醫院查完再吃吧?”
越皎皎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雖然笑著,但眼尾溼潤,眼神落寞。
她低下頭,說了句:“好!”
去軍醫院的路上,她一句話也沒說,眼裡的傷感和自責都快溢位來了。
趙明澈扭頭看了看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沒事的媳婦兒,孩子知道自己來早了,還會再來的~”
本來她一直給告訴自己,現在肚子裡的只是個胚胎,還不能稱之為孩子,打掉沒關係的。
趙明澈這麼一說,她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捂臉痛哭。
“媳婦兒,不哭!”
越皎皎搖著頭,“不,你不懂!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劊子手,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剝奪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他也許在天上排了很久的隊,在萬千媽媽中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我,卻從沒想過我會不要他。”
紅燈。
趙明澈踩著剎車,長長吁了一口氣,眼睛通紅,死命咬著腮幫子,讓自己忍住,別把“生下來”三個字說出口。
她放下捂在臉上的手,兩隻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問,“你為什麼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