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和男友賣了個關子,隨後在微博給自己買了個熱搜:營銷號說越皎皎被惡意剪輯。
短影片後臺不斷提示她有新粉絲,短短一晚上,粉絲數量就五位數了。
嘿嘿,買流量、熱搜的錢沒白花!
唐菀已經計劃好了,時不時來點兒真真假假的訊息把好八卦的人釣成翹嘴,把這個號養成被粉絲信賴的非官方澄清渠道,在接圈裡單子的時候好有資本討價還價。不過,這個八卦號得始終掌握在自己人手裡,她沒空天天播的,得找個靠譜的人。
隨後,越皎皎工作室發表宣告,對惡意剪輯的賬戶提起訴訟,有部分跟風蹭流量都不用人催就趕緊刪影片、在公共平臺道歉。畢竟越皎皎訴訟的戰績是可查的,當真是一告一個準兒,而且她勝訴之後不僅要求對方道歉,還要求對方賠償名譽損失費啥的,錢到手了她轉手再一捐,名利雙收。
“皎皎,你放心,誰敢黑你,誰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坐等收款吧!”周小雅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越皎皎笑的不行,這姐也不知道是因為當年冤枉了自己現在心有愧疚還是咋滴,見不得別人說她半個不字。
“周律,那我的清譽就託付給你了!”
她給周小雅回了個資訊之後才有空來管趙明澈不安分的手,“別鬧!你今兒不上班?不開會?不應酬?不出差?”
美人如花坐身側,不鬧是不可能的。對於媳婦兒的四連問,趙明澈就用了七個字打發了:“偷得浮生半日閒。”
半晌,越皎皎感覺快斷氣了,一股煩躁升起來,眉頭一皺,不動了。
趙明澈對她,既是心理性喜歡,也是生理性喜歡,看到她就想逗逗她,有時候就喜歡她這個欲拒還迎的勁兒,逗著逗著就失控了。雙方都樂意的時候,這麼玩兒是情趣。要是有個人不樂意,這麼玩兒就是不識趣。
已經知道自己不識趣的趙明澈停下來,撐起身子看她,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溫聲問:“怎麼了?”
越皎皎皺著眉,看著趙明澈,一字一句地說:“你對我就只有性嗎?”
趙明澈傻眼兒了:“這話從何說起啊媳婦兒!”
越皎皎委屈極了,眼淚撲撲簌簌落下來,“你一刻不擺弄我你就難受!我想正經和你說個話都很難!”
趙總麻爪了,這誤會大了,咋哄啊?
他嘗試著解釋,“不是,媳婦兒,你知道的,你整個人都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然後咱倆又聚少離多,這種吸引力就呈幾何倍增長了,所以我看到你就想和你黏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在意你的情緒,我是看著你也挺喜歡的我才這樣啊……”
越皎皎還在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堵得慌。
趙明澈慌了,想去抱她又怕被她討厭,起身去洗手間擰了一條熱毛巾過來:“擦擦臉吧,等下眼淚蜇得臉疼。”
越皎皎看趙明澈不僅不抱她,自己還跑了,就算是去擰毛巾給她也不能原諒,索性埋頭哭了個痛快。
趙明澈試探性地摸了摸她的後背,果然被她嫌棄了,一扭身撲到離他老遠的沙發這頭可勁兒哭。
她哭也不是那種嚎啕大哭,就是無聲抽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趙明澈此刻覺得自己彷彿是個罪人,剛剛她說“別鬧”的時候真應該不鬧的,這下好了,也不知道怎麼哄,也不敢問家長,怕他們跟著擔心;也不敢問朋友,怕被噴死。
倆人,一張四人座的沙發,一個像雕塑一樣坐在這頭,一個像水龍頭沒關一樣趴在那頭,中間不過一米多的距離,彷彿隔著生死,他不敢過去,她勢不回頭。
時鐘一秒一秒在行走,等秒針不知疲倦地轉了四五十圈之後,水管裡好像沒水了,水龍頭漸漸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