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雅拍著越皎皎的後背，衝趙明澈隨意笑了笑，手心朝上一攤，示意“你們隨意”。
眾人很默契地轉過身去，自己聊自己的，給她們留足了空間。
哭很耗費體力，慢慢地，越皎皎由大哭轉抽噎。
周小雅放開她，拉著她坐回角落的沙發上，拿了溼巾給她擦臉，“還好你今天出來沒化妝，只塗了個口紅，不然現在就可以直接去馬戲團演個小丑了～”
越皎皎沒忍住，撲哧笑出了一個鼻涕泡……
周小雅嫌棄地抽了兩張塞她手上：“自己攮攮，多埋汰……”
越皎皎一邊捂著鼻子攮鼻涕，一邊還騰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周小雅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說：“那兒也有……”
周小雅側頭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亮晶晶的，皺著眉拿溼巾擦了擦。
平靜下來的越皎皎窩在沙發裡，頭靠在周小雅肩頭，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小雅，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很久了～高三那年，我……”
“不用說，我都知道！”周小雅攔住了她的話，這虎妞，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沒看到趙明澈雖然在和兄弟們聊天，但是餘光一直往這邊瞟嗎～
越皎皎急了，側起身看著失而復得的閨蜜：“不，你不知道！”
周小雅望向她兔子一般的眼睛，知道她不說清楚是不會罷休的，伸手把她拽回來，跟她咬耳朵：“不就是你不知道有人往你書裡塞了情書，但是某人卻說你已經看過並且預設了，還把情書認真收藏嗎，我真的知道～”
越皎皎瞪圓了眼睛：“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留一句話就轉學了？”
“造化弄人吧……”周小雅嘆息一聲。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小雅的思緒被拉回到八年前那個週五的下午。
高三剛剛開學不到一個月，臨近國慶，學校裡要舉辦“國慶+迎新”文藝匯演活動，各個班都要出節目。他們班每次遇到這種活動，第一個上的都是越皎皎。
那天下午，學校開了個大會，大會結束後越皎皎去彩排了。
周小雅先跟著她去彩排室看了一會兒，然後回教室去幫她收拾書包，打算帶著書包去大會堂看彩排，等彩排結束，兩個人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等周小雅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已經沒人了，她整理完自己的書包，去拿越皎皎的書，書裡卻掉下來一個彩紙折的愛心，很精緻，不過看著好像拆過一遍。
周小雅還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不屑地笑了笑，準備開啟看一眼又是哪隻狂蜂亂蝶，然後像往常一樣幫閨蜜處理掉。
可是，一開啟，看到熟悉的筆記，她感覺自己心被割了一刀……
是他！
那個她暗戀了一年多的男孩子！
她看到他寫：“人生漫長如月夜，有人等星光，有人待月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傑！”
沒錯，他叫宇傑，人也和名字一樣，優秀，傑出，是當時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習、運動、主持，外形，每一樣都拿得出手。她喜歡他很久了，越皎皎知道的。
她顫抖著將那封愛心情書復原，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不知道要怎麼復原。她蹲在教室後門的陰影裡，無聲地哭了。
忽然，有人進來了，她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誒，情書送出去了嗎？”
“當然啊，你看，還在語文書裡夾著呢，可見皎皎很愛惜呢～”
“可以啊，還得是我們大才子，一出馬，高嶺之花就拿下了～”
“噓，別嚷嚷，你要幫我保密，被老班知道會害死她的，老班不會相信我會為了愛情更加努力，只會覺得戀愛會分散我的精力！”
“那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