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華躲在了一株老樹的背後,露出腦袋偷偷的瞄著,不知道嘟嘟是否被白毛老怪關在這樓上……
就在這時,竹樓上出現了百毛老怪的身影,拉著五花大綁的老乞丐下樓,可是卻不見嘟嘟的身影。
鰲老拄著手杖,一手牽著繩索頭,與兩名守衛計程車兵匆匆交談了幾句,然後拽著老乞丐繞過樹林,朝後山走去。
莫非嘟嘟被關押在其他的什麼地方……沈才華想著,隨即悄悄地跟在了白毛老怪的身後。
月上東山,山林間一片清涼,遠遠望去,西山籠罩在淡淡的薄霧之中,其間偶爾傳來啄木鳥“篤篤”啄樹的聲音,神秘而詭異。
鰲老牽著老乞丐緩緩而行,沈才華躡手躡腳的尾隨著,他越來越確信,白毛老怪肯定是把嘟嘟藏在了山中的某個地方。
朦朧的“一線天”石壁,像是怪物咧開的嘴巴一樣,裡面黑咕隆咚的,白毛老怪和老乞丐都已經側著身子進去了。沈才華探頭往裡面瞧了瞧,將吸子筒緊緊地抱在了懷裡,然後深吸口氣,一頭鑽了進去。
在黑暗中摸索著走了很久,終於走出了石縫,面前豁然開朗,滿目都是盛開的罌粟花,在迷離的月色裡,令人神醉心迷。
月光下,一棟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花海中央,微風中飄來淡淡的幽香,白毛老怪帶著老乞丐站立在木屋前,月光拉長了他們孤寂的影子。
木屋內,微弱的油燈光從窗欞中透出,隱約傳出來悲涼滄桑的低吟聲:“罌粟花……
誰將罌粟花種於路旁,
任令它生長,
純良的人不知花險惡,
沉溺在它的幽香。
誰將罌粟花種於路旁,
任令它飄香,
純良的人不知花險惡,
猶在慢慢欣賞。
哦,罌粟花,
你偏偏豔麗的象斜陽……”
“米囊婆婆,老夫已經將那個怪人帶來了。”鰲老清了清喉嚨,朗聲說道。
木屋內傳來一聲長長地嘆息:“嗯……只有你們兩個人麼?”
“是的,婆婆。”鰲老恭敬地回答。
“可是老嫗聽到了第三個人的喘息氣……”米囊婆婆冷冷說道。
鰲老坦然的微微一笑,道:“那隻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蹲在罌粟花叢中的沈才華聞言大驚,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已經夠小心的了,難道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屋子裡沉默了片刻,又接著說道:“鰲老,把怪人放下,你回去吧。”
“不,婆婆,老夫還有話講。”鰲老趕緊說道。
“說。”米囊婆婆話語乾脆。
鰲老沉吟著說道:“婆婆,這個怪人是老夫找到的,理應歸老夫所有,而且日後中央還要重用此人,所以老夫想陪著婆婆一同來破解他身上的禁制,懇請婆婆應允。”
“那你把他帶回去吧,老嫗沒有興趣。”米囊婆婆慍怒道,同時“噗”的一聲,屋裡的油燈熄滅了。
“不不,老夫不是這個意思……”鰲老急了,忙解釋說道,“那好吧,老夫每天夜裡來看一眼便是,婆婆生活上若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告之,老夫隨時親自送上山來。”
屋子裡不再吭聲了。
鰲老無奈,只得鬆開了手中的繩索,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在經過沈才華的身邊時,突然手臂暴漲,一把揪住了他的後脖頸。
“哼,老夫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了,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說,大鸚鵡是不是被你和乃梭偷走了?”鰲老厲聲喝道。
“老怪!是你搶走了嘟嘟……”沈才華憤怒的叫道。
“吱嘎”一聲門響,米囊婆婆驀地站在了月光下。
月色朦朧